汪凝：？？？

“直到你也看到了我的玉坠。”汪凝把自己那枚玉坠勾了来，着给他看，“想起来了吗？那天是在场。”

这人气这么大么？

汪凝把每一件往事都说得很清楚，如数家珍那样，没有丝毫遗漏。诉说的同时，他明白了张野就是这样一一走了自己的心里。

“谢谢老师关心，恢复的还行。”

假如张野不是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汪凝已经动手了。

可他问这句话后，忽然意识到那晚除了挨打，没什么事是能轻易说的。

我记个啊！我就是想忘掉那晚，你还提！张野想把脸埋枕里。

张野接通视频的时候，老唐正在往地中海上捋发，很熟悉的动作，张野蓦地到很亲切。

这人从到尾都他妈是装的！

“那时咱俩关系并不好，甚至有张。我不确定你知不知我是谁。”汪凝像是自言自语说了句：“应该知吧，你那么聪明。”

“可能是因为关系张吧，你看见玉坠时话说一半住了。我也不觉得那是相认的时机。”汪凝想了想，说：“所以我跑开了。”

汪凝怔愣住的同时，张野脸红了。

“我想给格歉的，就是说不。你为了这个，和我比一字，比武生功夫，这气就一直憋在那里。有一次，你在我上班的地方喝醉了酒……”

“你……想起来了？”汪凝试探着问。

没想过什么？

那人对着他的耳朵，用冰冷的声音说：“张野，我想揍你！”

张野：……

张野有些惊恐，他咬着嘴，一往被里溜，只留下一双睛，对着汪凝眨眨。

笑牵动了伤，疼得他.了一声。止住笑时才发现汪凝很生气，那人的脸变得冷若冰霜。

汪凝本意不是让他难堪，他只是觉得没隔几天，提醒一下或许能让张野想起来。

可怜汪凝不会骂人，憋得那张脸通红通红。

张野想问，又怕脚。

张野的表情很快卖了自己，汪凝终于明白过来。

张野理亏，卖乖装可怜，想各办法逗他说话，人家本不吃这。

真装不下去了，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好，不能亏心事。

有始有终的张野决定为自己的表演画上句号：“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宝宝。”说完就没心没肺地笑。

张野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又作妖了？”他想歉来着，但是汪凝倏地凑到他枕边。

“哎呦，挨了打小嘴也变甜了。”

“张野啊，康复的怎么样了？”老唐的手机在办公桌上，他凑近了说话，一嘴参差不齐的大白牙，跟要咬人似的。

毕竟前这个人不好骗，他没敢开。

这人装起礼貌来很乖的样。

汪凝说了很多，张野始终没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一直说到前几日时，汪凝突然问他：“沙滩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对方的样明显没想起来。汪凝没放弃，继续说了下去。

张野下意识避了避，那亲切迅速退散。

在冷战的第二天傍晚，老唐给张野发了视频。

汪凝没有揍他，但也没再理他，往后几天都没拿正瞧过他。

“唐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