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可真开放！”穆瓜聪明，从戏词里推断来：“生米成熟饭，老夫人肯定要找红娘麻烦，这段唱就是红娘据理力争吧？”穆瓜说着说着，听了迷。

一曲罢了，周阔海：“不错，底还在，总算没扔下，好。”

好羞耻！

倪翠萍趁机给汪雅梅使，李清芬也不住挤她。

生米成熟饭、红娘……

他说：“红娘么你不知？西厢记，给张生和崔莺莺牵线那姑娘。崔莺莺她妈带着她借住寺庙遇见张生。半夜孙飞虎围困寺院，她妈说谁能退贼兵，就把闺女许给谁。张生一瞧，嚯，小好看，当时就动了心，搬来救兵噼里啪啦把孙飞虎打了个。”他边说边比划。

这人真是想一是一，上次说的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又想演。

李逸臣凑他耳旁说：“调你的情、撩你的汉！”

汪雅梅的样很忐忑，倪翠萍瞧不下去了，起走到她跟前，把桌上的酒她手里，李清芬也替她着急：“说呀！”

“以后咱俩演一西厢记好不好？”

张野已到了醉意，两个脸儿红扑扑的。

鉴于张野很少，汪凝更震惊了。

“纯哥，唱的是什么啊？”穆瓜听得五迷三。

张野里也放着光，心里都是生米成熟饭，他俩之间是不是少个红娘。

张野一笑：“崔莺莺。”

“你演张生。”张野把角安排得明明白白：“姑姑还演红娘，倪姨演老夫人，叔演孙飞虎……”

汪凝震惊一脸叹号。

汪凝问：“你演张生？”

“不信？”张野扬扬下，傲：“我小嗓能唱青衣、旦、帅旦、还能唱闺门旦，崔莺莺不就闺门旦么，什么了不起的！”

汪雅梅唱一句大家叫声好，格连连：“不愧是当家小旦，这段、这唱腔、啧啧……！”

张野不满他话：“听你的戏、喝你的酒！”

李逸臣言说：“这话不假。”

汪雅梅终于站了起来，“师爷，我，我有话说。”

现在的初中生了不得。

“谁知这老娘们说话跟放似的，事后不但不认账，还叫他俩结拜成兄妹。这下好了，小困在东房，小哥哥病倒西厢。正直的红娘不啊，半夜引崔莺莺私会张生倾诉衷，谁知这俩人在西厢房……嘿嘿……”张野摸摸穆瓜的，“少儿不宜。”

她说话时把大家急得不行，

“嗯？”

汪雅梅走到周阔海跟前，跪下来把酒杯举过，静了片刻才开：“师爷，师父是被我气死的，千错万错都是雅梅的错。我知再周门是妄想，师爷您喝了我这杯酒，汪雅梅生是周门的人，死是周门的鬼。”

席上安静下来，都看着汪雅梅。

张野：……

张野乎乎偏去看汪凝，汪凝目光全在他母亲上，里放着光。

张野忙坐直了，目不斜视。只是脸越来越红了，他不甘地叫了声：“汪凝？”

“俩人上了？”穆瓜低声问。

张野臊地埋下，再也不说话。

听他说了半天，汪凝疑惑：“那你演谁？”

张玉堂心里为她了一把汗。

周阔海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