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又。

张野：……

汪凝腹叹一声，憋半天憋这么个法，可把他师弟难为坏了。

张野皱着眉看看他，怕这人不知这得有多难吧？

周阔海到底还是遗憾，“到时候排演职表，你妈得是艺术顾问，逸臣定妆。”这是老最后的底线了。

群艺术家们飙过戏，确切地说，从未正经演过整场戏。起居然这么，上来就和老戏骨们对飙，他一不怯场，反而跃跃试，“没问题！”兴奋地用胳膊肘碰着汪凝，汪凝说：“好。”

汪凝，很赞同。

他找理由憋红了脸，半天才说：“不行问我妈，她不能空挂个顾问的衔。”

张野心说，难我现在这个状态还写不来崔莺莺和张生？

“再一个是张生红娘的对唱。”周阔海：“一个是小机灵鬼，一个抓耳挠腮急着要见莺莺。红娘得故意拿乔，勾着张生把思慕莺莺的情表达来，这才能顺利成章地定下夜半相会。”

周阔海持怀疑态度：“你真行？”

张野愁眉苦脸去瞅他师哥，汪凝依旧在。

“说正经的吧。剧情虽然很凑，我有几个要求。”周阔海笑：“留经典嘛，就得有个经典的样。比如第一场打戏为重，不能搬路，得打儿来，打不一样来，叫观众评委念念不忘，都是武打路就没意思了。”

“最重要的，是红娘和崔夫人的对唱，一个固执己见，一个巧妙周旋。你想，老夫人是封建社会相国的夫人，她能同意把闺女许给个穷小么？”周阔海想了想：“书情戏理，恒古不变的理。这段即要合情合理，又要彩，还要文戏武唱，把观众的心勾住，把观众带来、去……”

老忽然看向张野，“小你谈过恋吗？这可不是凭空能写来的，你没生活……”

张野的目光很快从他师哥脸上移开，低咬牙说：“我试试。”

梅、经典，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后周阔海说：“行了，别的什么想到再说。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把本给赶来。”

周阔海放心了。

“半个月？！”张野了起来，又要上学又要给人看病，他和汪凝每天能一个小时已经不错了。咬咬牙，再挤来五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写完一个剧本，几乎不可能。

周阔海又说：“一戏有经典唱段的，不一定是经典剧目。但经典剧目必有经典唱段，要求不多，张生莺莺红娘，每人给我写个能广为传的好段。”

张野央：“一个月吧。”

“不错，我是准备一个月好剧本。”周阔海不等人

饭后两个小时，老都在提意见，汪凝怕有遗漏，用手机一一记录。

张野疼，他已经不想再看汪凝，那人肯定又在。周阔海说得确实是髓所在，又实在是难为人。

张野合着：“设想一下，编剧我和师哥没名气就不说了，导演周阔海张玉堂、艺术顾问李清芬、定妆李逸臣，不说主演，就后台班底亮来都够吓人的。”他是真怕周阔海持加人。

张野：……

周阔海继续提要求：“彩的还得有对唱，给我三大段。第一个就是莺莺和张生的对唱，俩人相又不能在一起，那难舍难分的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