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想他师哥了，那是他的师哥！

“我不傻。我还了我该还的。”

看着张野怒不可遏，雯说：“放心，我们现在分了。我准备离开黄城，去我爸那里。”

“里砖了。”

“我一直都没正儿八经的给你说声谢谢。”雯肩耸了下，想装无所谓的样，她低下给张野鞠了一躬：“谢谢……对不起。”声音却颤了。

“你是知我来了，所以……生气？”

没解释，就是默认。

雯看到他眶发红，“你怎么了？”

“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吗，怎么来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自己该的。”

他想，我和师哥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删了对方号码，像不曾认识那样。

“没什么。”雯勉笑了笑，“今天来是和你告别的。”

张野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不是，雯你搞什么！”张野瞧她要走，拉住了她的胳膊，“吴斌又找你了，对不对？”

张野：……

但愿如此吧。

他想骂，但又凭什么。

雯拭去泪，低：“我和他在一起了。”

张野

“告别？你去哪儿？”张野脑有：“不是，什么吴斌让你删的？”

张野蹲在排练厅外，靠着墙，埋着。

张野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李清芬说雯来看过他。后来久无雯消息，张野给她发过一次微信，发现雯删了自己好友。

“嗯……什么？”张野站了起来。

张野了把脸，不想在人前丢人。

他的微信名字都是丁丁起的。

张野霍地抬，雯站在几步之外。

雯说：“是吴斌让我删的。”

小。

他们都要去北大，一个系，一个班，甚至一个宿舍，朝夕相。

张野回看了排练厅，后是墙，什么也看不到。

他憋着，“哭你妹，娘炮啊你！我！”

“别臭了。我那么伟大吗，为了你去和他在一起？”雯笑：“我说过的，那天晚上或许他没起歹意，我该他的，还给他。”

“你……”张野难以置信地问她：“你是觉得答应和他在一起，他能放过我？”

心里窝的火变成了酸，一阵阵发酸，这酸劲儿冲上了鼻梁。

张野很难受，不知心里是怎么个滋味。他克制着这情绪，沉默了会儿说：“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了好不好，事情本来可以不是这个样的。”

几个月没见，雯看起来比平时安静许多，没有化妆，衣领竖着挡住了下和嘴，另外半张脸有些苍白。

汪凝明明知自己看到了，为什么不解释。

“……”

这样也好，得不到，那就不再联系。

是没得解释？哪怕寻个理由哄哄也好，可他又明白汪凝不是那样的人。

张野拧着眉，压着声音低吼：“雯你是不是傻！”张野猜到了，多半是为了自己。

“你要跟着他走？你是傻……傻么！”张野瞪着她。

谢谢他当年救过自己，对不起，是因为他吃了连累。

雯了，像在安张野：“都过去了。”

他用手背狠狠了下。

他睡醒的时候会问丁丁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