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保镖追赶。

汪凝被他气笑，半天直不起。

汪凝团几颗边追边砸，不知是不舍还是没准，一个都没中。等他砸完了张野反击，他倒是又舍得又有准，指哪打哪，例无虚发。

地上雪厚，跑得并不快。但巷里张野熟悉，三饶两饶甩开了那群人。

“摔着了？！”汪凝忙跑来扶他。

时间尚早，长街上没什么行人，连过往车辆都很少。

雪中漫步多有情调，可来后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哄不走的保镖们若即若离跟着，什么话也不能说，只好默默走着。

他们在满街蝉鸣的季节相遇

汪凝想去亲他，不敢，前有保镖有周阔海，随时都可能现。

早安：你就是个神经病。

没时间瞎耽误工夫，毕竟地上有脚印。

汪凝收起了手机，抓住他手就跑。

爬起来相互打净上的雪，并肩往外走去。

那人没能得逞，依然满脸坏笑，却安生老实下来。双瞳像抛了光打了蜡那样黑极亮极，汪凝看得了神。

他仰蹭蹭汪凝的脸，“那可不，谁家的谁心疼。”

晚安：把他们甩了，我叫你打啵。

汪凝蹲下雪球，张野坏，趟地踢起一脚雪糊了人满满脸，得逞后撒丫就逃。

他看见汪凝的笑眯了起来。

什么乖巧，全是错觉。

“排戏不？”汪凝故意气他。

晚安：我就不想让他们跟着。

他气吁吁躲在人家的屋檐下，汪凝摘了他的罩吻了过来。

“不忍？”汪凝问他。

“师哥，今儿啥都不想，想和你去外走走。”

脚下打，张野摔了个蹲儿，“哎呦，我尾骨……”手里暗暗抓了一把雪。

带着罩，连师哥的脸都看不见，张野越走越气，掏手机，打着字，汪凝手机叮咚响了。

张野雪球抛了过来，汪凝忙抬胳膊挡，溅了一脸雪。

吃完早餐，两人上羽绒服下了楼。满院如铺了张厚厚平平的白毯，踩上去，没过脚踝，大雪飘飘洒洒仍在下。

人不注意忙不迭撒手逃了，嘴里还不饶人：“死丫的！”

“你让我会儿！”张野摆脸躲着。

早安：万一待会被人围起来？

想想可笑，并肩走着还要通过这方式沟通。

汪凝的心被捂了，了。

晚安：你看看哪有人？大清早这么大雪，谁神经病门啊？

晚安：你比神经病都神经病。

汪凝觉得给他个弹弓，雪球再瓷实，能把自己打死。

晚安：前面那条巷里，把他们甩了？

早安：为什么。

他俩你追我逐，满院撒风。

汪凝反应再快也躲不过，索前倾，压着张野一起倒在雪地。

“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他团了个雪球，拉开距离摆个架势要砸汪凝：“打雪仗不？”

安生不过三秒，张野瞧他走了神，扯开他后衣领又想往里雪，手都抬起来了，这会儿倒下不去狠心。

“你瞧……这儿是哪里……”张野被堵着嘴说不清楚。

等汪凝弯下腰，张野一手扯住他衣领，另一手抓着雪就要往里。

张野发和衣领的长绒上染了一层白，衬得人灵灵气气乖乖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