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学生。」他斟酌用词，「最近态度不是很好。」

「海哥。」半晌，我又唤。

「这个嘛??」

「嗯？」

魏林海难掩惊讶，「你怎么知？」

「海哥。」

看海哥这么伤心，我当然清楚他不是有意的，难我真的要助紂——不对，周浩也不是坏人——反正，我真的要帮周浩对付海哥吗？

「不可能没原因吧，你是不是对他了什么啊？」我试着替周浩平反，「是不是骂他骂过了？」

我抿抿，「那你的弱是什么？」

「呃，怎么个不好法？」我问，声音因为张有奇怪。

「哈哈无聊嘛。」我心虚乾笑，连忙把话接下去，「那个，每个人都有弱，对吧？」

用完餐后，魏林海赶妈妈去休息，抓着正要溜回房间的我一起到厨房洗碗。

「应该是你吧。」他笑说。

「当然。」他回得毫无心机。

「你说的那个学生，是不是周浩啊？」我忍不住直问。

可是，这下怎么办？

魏林海没发觉我的异样，思索了一下。

我心里一阵激动，不敢表现来。

「嗯，是他。」魏林海倒也没想瞒我，反而和我掏心掏肺了起来，「说来也不怕你笑，老实说我有难过。我承认我在训练的时候是兇了一，但他是队长，我对他的要求本来就会比较，除此之外，我自认对他不赖啊??唉，你说，你们这些小朋友怎么这么难搞？」

「该骂！这个学生该骂！」妈妈听了猛摇。

嗯？欸——

魏林海突然转看我，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只难搞，他还想搞你啊！

「又怎么了？」魏林海失笑，要不是他手上沾满泡泡，肯定又要我，「你今天问题怎么特别多？」

周浩！一定是周浩！

??是我的指导方式有问题吧。」

「嗯。」我拎着心脏到，「是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妈妈追问。

「大概是对我不满，那个学生一对上我的睛就会故意别过，明明有事跟我讨论也是找别人来传话，练习的时候也常常因为心不在焉而犯错，还有一次他甚至在走廊上远远见到我就转避开了。」魏林海回想，「有的时候，我也会发现他瞪着我看。」

「没、没有啊，」我躲开他的神，「我猜的。」

喔。

「也许吧，但训练都这样啊，急的时候实在很难顾及语气。」魏林海耸耸肩，扯了个笑要我们放心，「没事，我之后再找机会跟他聊一聊。」

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