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走后，意晚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的绣件究竟有什么用？

她这两次的格外真实的梦竟然是真的，不是她凭空想象的。

燕山她前后两世从未来过，所以绝对不可能熟悉这里的景，也不知当时兄长事的地方在哪里。可一踏上台阶，梦里的场景就浮现在前，脑海中也仿佛有了意识一般，朝着上面走去。走到了分叉，她也很自然地选择了左侧那条路。

又往上走了一刻钟左右，她到了事的地。

意晚顿了顿，：“我先去看看，若是有积雪就不上去，没有再上去。可好？”

意晚叹了叹气，看了一自己的手腕，说：“那可真是不凑巧了，我前几日在寿宴上伤了手，这几日手腕一直疼，只能勉为大哥绣个荷包，大件的绣不了了。”

黄嬷嬷看得来自家姑娘是真的很急切，又代了一番，这才放心让她去。

黄嬷嬷再次来阻拦：“姑娘，不安全啊。”

意晚依旧平静：“哦，是这样啊。”

这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可见大姑娘是真的恼了二姑娘。

她记得乔婉莹的绣技不差，顾敬臣还专门把她绣的东西藏了起来。

今日大姑娘却没接她的话。

毁了她的名声？不对，乔氏想毁她的名声有一百方式，没必要用这。

意晚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怕乔氏不让她门，她特意选择云文海在的时候去说的此事。用的借是门去买些针线，为兄长绣荷包。

第二日一早，外面的积雪依旧没有化。照现在的化速度，再加上时不时下雪，怕是得到开所有的积雪才会化。意晚看着积雪，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犹豫了片刻，决定今日去燕山。

意晚遗憾地：“哎，好吧，帮不了二妹妹了。”

王嬷嬷有些着急，说来所求：“夫人的意思是让大姑娘帮一帮二姑娘，为二姑娘绣一幅梅，让她面上过得去。她如今病着，心情不好，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意晚的心砰砰砰了起来，久久难以平复。

王嬷嬷琢磨了一下，说：“莹姑娘早已跟小妹们说好了赏梅的事情，若是贸然加您一个去恐怕那些姑娘们会不兴。尤其是里面还有月珠县主。”

王嬷嬷又有些尴尬了。平日里大姑娘很好说话的，几乎有求必应。而且大姑娘好，又识大，常常不用人开就解决了对方所求。

意晚终于看向王嬷嬷，开问：“嬷嬷的意思是二妹妹想带一幅梅绣件去参加赏梅宴？”

乔氏看她的神不善，但还是同意了。

意晚好帷帽，和紫叶一同上了山。

看着意晚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王嬷嬷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心一。

相较于此事，她更在意那个梦。

除了树木，这里的陈设与梦中几乎一模一样。

“是，姑娘。”

“既然伤了手，大姑娘就好好歇着吧。”

这发现比那日发现自己与乔婉莹换了份还要令她震惊。

“是这样的，大姑娘，永昌侯府邀请二姑娘去赏梅，二姑娘答应莹姑娘要带一幅腊梅绣品过去。可她那平您也是知的，绣不来，所以她求到了您的上。只是她说话的方式可能不太好听，惹您不兴了。”

她怎会这样的梦？她从前从来没过类似的梦，过于神奇了，神奇到让人……害怕。

自从上次从围场回来车夫撒了谎，意晚就时不时让人给车夫送些东西，如今他已经是意晚这边的人了，自然也不会多话。

王嬷嬷：“对。”

前世燕山上了事，死了不少人，自那以后这边就荒废了，鲜少有人过来。

意晚掀开车帘下了车。她已经好了不能登山的准备，没想到石阶上的雪竟被清理得净净的，山上也隐约能看到一些人。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盯着二妹妹，看看她何时去赏梅，又跟谁一起去。”

很快，车到了燕山脚下。

安排好之后，意晚就没再想这件事。

如今燕山不仅没事，京城中的人还知这里是四公聚会的地方，想来是不少人慕名前来，所以闹起来了。

王嬷嬷没想到大姑娘会直接拒绝。她看了看意晚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脸上的表情，怕大姑娘看来端倪，没敢再提。

意晚盯着王嬷嬷的表情，继续问：“一定是我绣的吗？为什么不能去外面买？”

说完，一个字没再多言。

不过，王嬷嬷还是经历的事情多，稳重一些。她立说：“那倒也不是，买一个也行。只是夫人和二姑娘觉得买来的未必有姑娘绣得好，也怕买了之后被人发现了，所以想让姑娘来绣。”

既然自己会绣，为何还要她的？

意晚了，这次连话都不接了。

如今是冬日，大雪皑皑，山上的景致被积雪覆盖，一片素白。梦里是秋日，黄叶落地，树木枯萎，一片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