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娄晗盯着电视，声音嘶哑沉，“苏和一直合我们警方工作，必要时候，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荼小，你好。”

娄晗眸光暗冷，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一令人望而生畏的严肃。

“医生叔叔，我们要去哪儿？”沐童显然还不知之后的路有多难走，反倒有些天真地扒在驾驶位的后靠垫上，歪着脑袋问他。

玻璃制品结结实实砸在冯五额角，他咬牙忍受着，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的廓滴落下来，落在木质地板上，开鲜红的血。

楼梯上的中年男人慢慢从黑暗中浮现来，约莫五十岁的年纪，额上镌刻着细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气有魄力。

屋里的温度打得很，一去她就觉得后背上了汗。别墅内饰装修得致简约，墙也是最简单的白，素纹的绒地毯，看起来格调有韵味。

“荼小。”

看着窗外错落的景致，荼靡渐渐发呆起来。这里的一草一木，很明显，已经不是郊区……

沙发发声响，娄晗端坐在上面，扬手开了电视，里面正播放着缉毒警察因公殉职牺牲，整座城市的市民排队自发送别的新闻。

“去安全的地方。”

不对劲，温安抬起睥看她，眉宇间透不悦，“你倒是很聪明。”

温安低声笑着摇摇，“我可不是卧底，我确实是个医生。”

地黄金地段的档小区里亮着璀璨迷人的灯光，又是个下雨天，大大的落地玻璃上遍布渍。

“我们关注这个黑窑厂以及它背后的灰产链已经很久了，所以，您手上的视频，是至关重要的证据。”

“荼小。”温安叫她，“去吧。”

“所以……”娄晗沉着脸，惜字如金，“麻烦您可以把那段重要的证据给警方。”

了小区，冯五怒发冲冠地对着草拳打脚踢，择了一把?金叶女贞的叶，狠狠嚼碎在嘴里。

给人一莫须有的压制力。

他扭看依旧站在那，僵警惕着的荼靡，“我想，应该还在荼小手里。”

温安先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背包给他，“这段时间的账簿收据都在这里，另外还有一段视频……”

思绪还在飘着，车也停了下来，二层的别墅黑瓦白墙，庄重气派。

“娄警官。”

“林辰逸，犯罪侦查科的警员。”

推开车门下来，她仰视着这里，大片的玻璃落地窗，光明又透彻。墙外一片萧败的荼蘼植被让她一时晃神。

“老大您别急，苏和不过是暂且被刘长他们留下。我想，明白事情的原委就不会有事的。”

荼靡冷看着一旁的温安，揽过沐童，让他躲在后，“所以你是？”

“我是萧江公安局犯罪侦查科的大队长，我姓娄。”怕她不信，娄晗将怀里的公安证件和编号亮给她看。

她正想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听到楼梯从上而下传来脚步声——稳健，又缓慢。

几人转，正好看到一个急匆匆穿外的男人一路小跑过来。

让荼靡没想到的是，温安并没有为难她，而是驾车回了诊所，从药柜里拿了些许必要的品，又回自己的房间提上背包，接上沐童之后带着他们离开。

了有些发胀的手，用力扯了扯有骨的礼服，荼靡暗暗了气，搭上沐童的肩膀，抬步跟在温安后了别墅。

自从小时候在外婆家见过一次之后，就再没看见。

荼靡目光有些沉，“那苏和……”

男人沉着脸，表情扭曲可怕，冷声，“让我带回来？好啊，我这就把他尸首带回来。”

冯五一脸怯懦，站在一旁任由郑义的责骂。

车行驶了一会儿，驶她陌生的地带。

郑义又气又急，抡起那个满得要溢来的烟灰缸就砸过去，“我去他妈的！刘健那个王八竟然敢动我的人！你现在！就给我把苏和带回来！听见没有！”

“是。”

“快去啊！”

话音刚落，不远就传来一声戏谑的惊呼，“天呐！温安，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