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陈序顿了顿，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我正在找路。”

角眉梢都染上来自她的笑意，陈序无比笃定地回答：“可，很可。”

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一碟兔形状的糕，可又致。

她想他现在肯定焦心得很，尽她在这个家这合家的场合不可避免的会滋生负面情绪，也想找亲近的人纾解，但她贴心地没去打扰他。

“怎么样？”季渺洋洋得意，“什么觉？”

季渺直接撞他怀里。

“是不是累了呀？”季渺放轻了声音，细声细语地问他。

她戳戳雪人的胡萝卜鼻，在雪地中哈着气，转笑意盈盈地问他：“可吧？”

他的目光只在雪人上停留了三秒，就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4.

季渺彻底无语：“陈序少爷，事不过三啊事不过三。”

季渺就又调成了前置，把自己和雪人都框在镜里。

陈序：“……我以为这句你听。”

“偷摸跑来的。”他的声音穿过腔传到她耳中，语调轻快，“我本来想给你送小鸭的，可是小鸭懒得动，所以我来送小兔了。”

“刚才手机转得太快，有。”陈序实话实话。

陈序说他晚上得应付长辈，可能回消息回得不及时。

“阿渺，来吧。”缓了缓，他嗓音笑地说，“我在你们小区门。”

镜忽然被调成前置，陈序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冷不防地现在她前，她睛更亮了，好想一亲上去。

两个人的外都被扔到了地上，陈序把季渺抵在门后亲着，他弯着腰，大手

陈序双手搂了她。

3.

只见陈序清了清嗓，对着镜不苟言笑地说了句：“打包一百个小鸭，送一个我。”

注意力集中起来倒也没心思去顾及其他事了，知识果然是排除万难的力量。

“小兔？”

少言寡语地吃完年夜饭，季渺就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他们一家三其乐，反正没人在意她。

房卡卡槽，房间里的灯光亮起。

季渺：“……”

一下从椅上站起来，季渺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陈序低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专注温柔地说：“我想你一就能看见我。”

穿着黑的长款羊绒大衣，材颀长，清瘦。

“你怎么不在车里等？”把他肩膀上的雪掸去，她又伸手去够他的发，“都下雪了，这么冷。”

他低声笑了下，声响透过手机传过来，季渺能想象到他柔和的尾和勾起的嘴角。

忍住泪，季渺把脑袋埋他温的，又问他：“你怎么会来？不是说特别忙嘛？”

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别墅区比较大，跑到门也要些时间，就这会儿工夫，他的发和大衣上都落了层薄薄的雪。

陈序郑重其事：“通往你心里的路。”

季渺激动得不得了，立刻穿上羽绒服，围上围巾，趁他们不注意溜去，一路小跑到小区门。

她打开资料，开始聚会神地题。

季渺：“不是让你不要跟段恒学嘛？！”

把自己的镜调成后置，季渺兴冲冲地给他展示自己和小朋友堆的雪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

“可是我现在不饿。”季渺心中是快要溢的动，她盯着他漆黑密的睫，目光炯炯，“我只想睡你。”

想亲他的冲动突然就没了呢。

“这个你们已经结束了么？”不是说他们家的传统是在一起守岁的嘛，季渺有些奇怪地问，“你在找什么路？”

“他们请的师傅现的，我吃的时候就想你肯定会喜，所以偷偷藏了一碟，带过来给你。”陈序说着说着就有不好意思了，“都凉了，一会儿你回家之后加一下再吃。”

手机响起时已经快到十了，季渺看到屏幕上刻在心的名字，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听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陈序“嗯”了一声，说：“我刚才真的在路上。”

他就在车前站着。

望着他的脸，她觉泪直眶。

“阿渺。”陈序喊她，语调轻柔，这两个字绕过他的尖，被他说得缱绻动人。

陈序打开车门，和她一同坐去，把后排一个小巧的保温盒拎到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