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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个小时,医生下了无数次病危通知书,最后还是宣告了她的死亡。
寇世厅冲进手术室将她拖起来,她整个人的身体都还温热的。
他将人搂进怀里,掐着她无力的脖子,呕吼起来:“辛含!睁开眼睛!连晟醒了,你就要死吗?”
“我会继续让人弄晕他,让他躺在床上每天被不认识的妓女操!”
“醒过来!贱女人!醒过来!”
他搂着她逐渐变硬变冷的尸体,在手术室坐了一整夜,最后被警察强制带走。
吴主事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他在警局只待了二十四小时就被放了出来。
而辛含的尸体,吴主事也自行做主拖去火葬场火化了。
“寇总。”吴主事恭恭敬敬道,“别墅那边出了点事。”
“苏小姐,正哭着找您。”
寇世厅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没心情,打发她们走吧。”
“把辛含的骨灰,送到我办公室。”
……
辛含失踪了三天,连晟无计可施,找到魏民生,拜托他联系瞿磊。
瞿磊很快就带着电脑到了地方。
他将电脑扔进沙发里,冲到连晟面前就揪起他衣领,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拳头挥在连晟脸上。
连晟牙龈破了皮,溢出血,他顾不上伤,抓着晋嵩问:“她人呢?”
“你找到她了。”他说的是肯定句,声音颤抖,“她在哪儿?是不是寇世厅带走的她?”
晋嵩眼泪再次迸发出来,一边挥舞拳头一边道:“为什么说那些话?你这个人渣!畜生!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都付出了什么?”
他拳拳打肉,一边打一边哭骂:“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侮辱她?你知不知道她多绝望,她得多绝望!”
“我当然知道!”连晟也吼了起来,将瞿磊反制住,骑在他身上,高声质问:“告诉我!她在哪儿?”
魏民生和袁杉并没有制止沙发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而是快速拿起沙发上的电脑寻找线索。
电脑屏幕里,正是无助的女人倒在血泊的画面。
魏民生和袁杉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还未来得及确认发生了什么,就听到瞿磊震耳欲聋的嘶叫。
“她死了!”
连晟浑身一颤,从他身上下来,走到魏民生面前,将电脑夺了过来。
乍一看到混乱的画面,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无助地躺在血泊里抽搐,甚至穴里还插着某个男人的鸡巴。
一起发生得太快,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将性器拔出来。
连晟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袁杉和瞿磊已经泣不成声,只剩魏民生还没有失控,但他木讷呆滞的神情代表他的状态也并不好。
“这是三天前的视频。”瞿磊捧着脸。
“我要杀了他。生哥!我一定要杀了他!”袁杉挣扎起来。
连晟将他摁回沙发上:“你们不要再管了。”
“这件事我来处理。”
“本来就与你们无关。”他开口,牙龈里还是渗血,他低垂着眼睛,眸色被阴影挡住,里面迸发的杀意让三个男人都为之一震。
“瞿磊,还要麻烦你一件事。”他拉起沙发里的男人。
“我要寇世厅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瞿磊道:“我们应该先把她带回来。”
“不重要了。”连晟眸光暗淡,“这都不重要。”
“小磊,阿生,小杉。”
他闭上眼睛,语气里蔓延着死寂。
“你们以后要做的,就是忘掉她。”
“连晟!你不能死!你的命,是她辛辛苦苦换来的!”袁杉扑上来拦住他的去路。
“你不能去!”
“我不会死。”连晟扔开袁杉,对魏民生道,“你最大,看好他们两个。”
连晟走得很决绝,开着油罐车一路狂飙,最后拐去了寇世厅必经之路等着。
他没想到要死那么多人,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什么都没法儿再顾全了。
寇世厅毁了一切,可他自己的存在,也造就了他此生最爱之人的死亡。
他将油门踩到底,将载着寇世厅的车子从高架桥上撞了出去。
他没有松掉油门,任由油罐车也随之跌落。
轰隆一声,火光炸开的瞬间,疼痛似乎只存在一秒,随后整个世界变得格外安静。
火焰灼烧他的皮肤,最后连心都只剩灰烬。
火光中,他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奔跑着,回过头来拉他的手。
他伸手,双手之内能触摸到的,却只有废墟。
“阿含。”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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