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太残忍。”

那座观音像终于承受不住俗世无常。

一。因为它不同于情友情，它完全无法选择，完全随机。”

“原来从没有这么多选择，有的只是唯一的选择。”

“可就是这样的你，让我知了。”

“我曾恨你被过。”

“你太了。所以无论你想不想，你的存在都被冠以价值。”

“我不喜你被护成这样。”

“我不该立足于这个世上。”

“但是如我这样，生来为了成全别人的人。”

“恨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明明你不如我。可是为什么。”

“人会为了而癫狂。”

“他都要死了。还在想办法瞒着你。还求我说，替他照顾好你。”

“我不是这个世上的人。”

“我这个人。不算好人。我拉你。拉小孩。我就想看看，要是我将他们上一辈的恩怨辗转到你上，你会怎么办。”

“我这个人。我的婚姻。我的一切存在。”

“你父亲起初不让我和你结婚。他说：罗缚，你不他。”

“所以萧欠。”

“哪怕你上烂得只剩下一块，那些人都趋之若鹜。”

“钱。权。地位。所有。人世追求的所有。”

一如我的绿山石。

“你选我，罗拾选了萧衍。”

“我不能无病。”

“可是萧欠，你明明一无所有。只是因为你的丽，所有人都你。”

“我没有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偏。”

“我已经找不到我的路了。”

“朱志你。小孩你。你父亲你。你母亲你。”

“可是罗家要我活着。罗兰想我活着。我活着，是因为罗家要我成为他们的刀。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心底无法割去的腐早已扎生长，来年寒，朽烂骨。我成了那坟土里的泥。

“但我们却都要在这样无法抉择的日里，忍受其一生的牵扯。我们一生难以挣脱，直到死亡，这纠缠才得以罢休。”

“德是为了慈悲。”

他跪在地上。长久，不再答复。

“罗兰留不住我了。所以让我来找你。”

“萧欠。”

“是为了如我这样的人，不要牺牲在这世上。”

“不被的，没有牵绊的人，却要独立于这世上承受太多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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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牵扯。牵扯是一羁绊。”

“萧欠，太残忍。”

坍塌，落地，碎成齑粉。

“我的存在由虚无中诞生，又从虚无中，走向另一个虚无。”

“因为我得到太多了。”

“这个世事叫我痛苦。可我为了一个我恨的人，不得不忍受这些痛苦。”

“因为我不喜你。”

“我是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我得到多少，就要供给多少。”

“我不能错。不能疯。不能狂。我不能失态。我也不该悲伤。”

“所以你知人为什么要德吗。”

“我成为谁的孩，谁又成为我的父母，我们都无法抉择。”

“我太累了。”

“为什么，你永远比我幸运。”

“可是我的罗家，从来只会权衡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