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明白。”
“罗家可以成为你的靠山。罗兰可以培养你。”
“替罗家做事,被罗家保护。”
我将刀从掌心抽离,连着血,溅了满脸。
刀递到他心口一寸之处,我指着蝴蝶,从未如此亲密。
“如果你同意,我会捅你一刀,就在心上。
“我杀人未遂,你可以指控我。老朱是你的证人。”
“刀上有我的指纹。”
“罗家为了保全利益,不得不容下你。”
“你就可以站在,我曾站过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
我顿了很久,久到,天又下起大雨。
一身薄凉水溺。
“如果你不同意,这就是我们这一生的交集。”
“从此以后,我与你,不会再有交集。”
我没有看他。
我不肯,看他。
“那我和你呢。”须臾,他张口。
“罗缚。”
“那我和你呢。”
我愣怔地转向他。
少年身上,沾来太多血泥。
他彻底碎下,像是要死,要灭,要成灰焰。白皮艳骨都被撕裂,他痛得吸咽。
“罗缚。”他滚下泪,大片的,止不住的,沾湿心口,“你究竟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他张开双臂。
“罗缚。”
“有没有一天。”
“有没有一天,你觉得,萧欠是可爱的。”
“有没有一天。”
“你想过,和我一起到老。”
山崩,地裂。
我的心。
翻涌情潮。
我颤抖着,倒在地上,掐着脖颈。
无声哀嚎。
有。
有的。
我不知道。
但是蝴蝶和他们。
他们那些所有人。
都不是一样的。
他也曾是……
我的……
十四年。
我哀恸地凝视,靠近搂住他小腹,亲吻他的胸膛。我将血蹭到他身上,摸索他脊梁。
“……萧欠。”
“我不信爱。”
“但你是我今生……”
“可能唯一有机会……”
“……愿意去爱的人。”
他虚薄地笑着。太浓艳,太昳丽。
“那就动手吧。”
“一起死吧。”
“我留不住你。但我可以陪你。”
“我陪你一起死吧。”
我靠在他心口,泪如洪潮。
我将刀举到他身上,缓慢刺入。
他忍住疼,没出一声。一如曾经千百次,纵我胡行。
我看着刀子穿过他的心,少年体薄,几乎要被刺透。他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湿了我满手,我满手红腥。
浑身脱力。
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