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秦渊没想到的是，青年怕他怕得那样厉害，最后竟还是偷偷跟来了。

不听话的狗是什么下场，你知吧？”

＊＊＊

“零九——

“此地……危险，还请主人、允零九跟随。”

唯余秦渊，带着一脸怒极而绽的笑，扣住零九的脖将他整个拽起、甩摁在墙上。

是温和的嗓音，甚至尚存一笑意，可零九却吓得猛然跪地：

“乖。”

拒绝的词句一落，垂着的青年便是一抖，嘴颤动，竟破天荒地犹豫，然后低声乞求：

“要抗命吗，零九？”

几人迅速起追击刺客，几人度警戒原地留守。

而秦渊神未变，只静静端详零九，半晌，方开：

秦渊没打算带上零九。

他此行，一是要去君楼理些接事宜，二是往百晓生碰碰运气。谁知，有用的消息未探听着，无名的仇家倒狭路相逢，个个黑巾蒙面，能武会毒，端的是不好对付。双方于僻静的窄巷锋，大的动作难以施展，秦渊遂单手持一折扇，据墙御立，左右回击。

但零九似乎不这么想。

秦渊耳朵微侧，并未意外。他知敌首仍匿于别，然混的战况中难辨其方位。如今牺牲全手下，只为在他放松警惕时打致命一击，倒是个不错的安排，却也暴了自己。小而轻的暗，若抹上剧毒，确有绝杀之力；但——

小狗就是在这个时候现的。

乌黑的暗着青年的飞了过去。

青年剧震，终是难以维持冷静的假面，了他所熟悉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嗯，果然还是有些。

这话在其余几人间激起了一阵诧异：暗卫从无违逆主人的资格，更遑论质疑主人的安排。零九一向是他们中得最好的一个，今日却……

“……！”

所以他没躲，仅略微运功，预待距离合适便将其震开。

于是秦渊笑意愈盛，唯独瞳黑，难辨分明。他行过零九边，如惜孩，或关照般，拍了拍他的：

许是极习惯零九的气息，抑或太肯定他不会抗命，秦渊竟未察觉他的跟随；此刻骤然接近，险些化扇为刃割裂他的腹，最后一瞬才仓促收手，任由他把自己扑倒。

一番悍战后，教主等人终是占据上风，少时便将刺客一一擒获。可当围攻者全倒地，暗卫们俯检查之际，一阵极细微、极隐蔽的破空声倏忽间袭来，直奔秦渊后心而去。

刚被饱、充分使用过的小狗，就应该蜷在屋里，乖乖等他回来才对。

“属下……！属下不敢。”

地走向秦渊。他真的很能忍：一应疲劳、酸痛、乏力，通通难觅踪迹；步伐平稳正常，如同间乎乎的女只是幻影。即使连的秘密被勘破、此后必须依赖主人生活这样大的变故，也仿佛完全理妥当了，现在靠近秦渊的，仅是一个称职的属下、一个合格的暗卫首领。

但秦渊偏偏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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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已提起防备的他来说，实难构成威胁。

他俯视着前安静待命的零九，恶劣地牵起嘴角，仗着无人敢抬，径直探臂青年底，大掌包住那团小，轻轻一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