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男人刚刚射完时的龟头非常敏感，若此时再加以刺激，定会感到不适。

可袁基竟不管自己还在不适期，将少女拎回身下便挺腰开干。

呻吟声被撞得零碎，少女感受到袁基才释放过的性器正随着抽插在自己体内难受的不住抽动，咬着下唇轻颤道：“疯子……”

袁基扯掉少女手套，用手掌裹住少女的手，十指紧扣着在少女体内冲撞，他的声音变得喑哑，仿佛克制着什么一般：“士纪……”

身体深处被连续贯穿顶弄得发麻，少女茫然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士纪？”

“我的字。”

“袁基……我或许还不想……这般唤你……”

“那就当是疯子的……片刻幻梦胡言吧。”袁基倾身紧抱少女，汗湿的肌肤紧紧相贴，他啃咬着少女后颈，将那块皮肉舔咬得泛起潮红，喃喃道：“人在幻梦里，本就是欲海里的疯子。”

这场突来的情事，就这样被袁基漫长地延续下去……

＊

云雨散尽，天色转黑。

袁基从少女身后环紧她的腰肢，问道：“外面的水声，是侍从们在准备汤沐的水吗？”

少女打了个哈欠道：“说不定是准备一锅煮你的清水……把你煮到骨头酥烂，方便毁尸灭迹。”

“……可惜，在下连逃也不想逃了。若真要毁尸灭迹……殿下将这锅骨头汤吃干喝尽，袁氏定无处可觅。”

被揉烂的席子，已经难以与绸衣区分。

少女懒懒翻过身，趴在软垫上看袁基侧脸。

“这个建议我采纳了，你看起来确实挺好吃的……”

“不知不觉，就在彼此身边空耗了一天啊……本王上当了……为了‘保护’被下毒未遂的袁公子，必须得像这样，日夜陪着你。”

袁基笑眯了眼：“有殿下的细心‘守护’，袁氏使团在广陵一定能平安无事。”

“今夜的雪月真是明亮……你看，窗外的松枝和竹影，被照得一清二楚。”

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亦是清澄明亮，袁基侧身拥住少女，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拥抱似带着和解之意，少女知道袁基不会主动开口，她望着那纸窗雪光，半晌，主动出言道：“今雪‘何’来兮，梦‘云’泽。”

袁基有礼地填补完后半句：“……问雪何‘原’兮，自‘乌’江。”

何、云。

原、乌。

何俊、云峥，是袁基在广陵安插的间谍。

原华、乌吉，是少女在袁基身边安插的间谍。

“殿下还有下一句吗？”

少女反问道：“我如何还能有？袁公子呢？还有下一句吗？”

“才疏学浅，尚未想出下一句。”袁基点点头：“那就权当它只有两句，如何？”

袁基拉起少女的手，盖在他的心口。

少女那夜用指甲留下的划痕，只余下最后一丝残红。

“有的时候，真的很苦恼……”

“总在这种事情上心有灵犀……意识到的瞬间，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