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抓住对方,手竭力向外探出:“我不是奸细——!”
对方不回,他静静看了自己几息,轻声对着守卫命令:“开门。”
“少卿大人,上边说了……”
青年喉间发出一个极轻的音节:“嗯?”
狱卒倏地止了声,乖乖打开了牢门,在对方挥手后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晟后退了两步,看对方一身朱红的官袍,有些风尘仆仆却不显狼狈。他随意坐在了晟牢桌对面,反而伸手指了指草铺示意晟也坐下。官拜大理寺少卿的青年彼时也不过二十又一,年轻俊秀的面貌低垂着眼时显得温和又疏离。
更多的,还有着置身事外般的冷漠无谓。
看啊,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连后面对他的好都公平得近似施舍。
狄仁杰语调温和而残忍:“苏烈玩忽职守,已剥去官职为戴罪之身,将在秋后问斩。”
晟张了张口,哑声道:“……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正为此而来。”对方静静看着他,脊背挺直:“那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
狄仁杰好像一直那么冷静,世界上没什么能撼动得了他,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哥哥达成了一致,暃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玉城之子琉璃色的眼瞳夹杂着嬉笑讥讽: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有些慌乱似的去解释:我不是…我没想要伤害……
别和我演这种戏码。暃轻声道,我们是血亲。
我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你。
一个装的比谁都赤忱坦率的伪君子,本质上不过一个不择手段的偏执疯子罢了。
他在床榻边等狄仁杰醒,被自己哥哥彻底尝过的人眼角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后哭过,唇瓣红肿,下唇上有几块小小的、深色的、已经凝固的血迹。
侧躺着睡时微皱着眉显然睡的并不安稳舒服。空气中还有着未散的情欲味道,薄被之下有着斑驳的情欲痕迹,深红青紫的指痕就这么无所顾忌的烙在了对方腰间。连大腿内侧都有着齿痕,隐秘的位置有着半涸的白浊痕迹。
——这才叫挑衅。
与其相比,他那些藏在颈后的细小吻痕拙劣的像个笑话。
晟在等,等对方醒过来,等重新对上了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他以为里面会有愤怒恐惧,或者茫然无措。但实际上狄仁杰只是皱了皱眉,阖目不去看他,在他伸手想去碰对方时侧身避开。
就像是一种无声的、高高在上拒绝。
那双眼平静无波。
他吝于给自己情爱,却连恨也不愿施舍。
晟仍旧伸手去握对方的腕,然后被挣开,他第一次知道狄仁杰的声音可以那么冷漠:别碰我,我嫌脏。
我带你去洗干净,你……需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狄仁杰看他,然后嗤笑了一声,被使用过的喉口红肿,声音泛着哑,他问:就像你之前对我做的那样?
晟终于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然后用一只手自狄仁杰背后锢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试探性的刺进被过度使用的肉穴,里面湿热黏滑又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翻转扣挖间带出几股精液。狄仁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些东西正慢慢从他身体里随着这番动作流出去。
晟贴着他的耳廓,将浸湿的手指递到他眼前,声音有些为难似的无辜:里面还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