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半揽住了狄仁杰的腰让他不至于撑不住跪跌在地面。
就像,是他在主动依偎着对方。
狄仁杰的额被迫抵在对方肩上,思维混沌不堪,断断续续压抑着身下怪异的疼胀……他绝不愿承认里面还混杂着从未有过的酸软。
以及一点……微不可查的委屈。
这种处境明明已经难堪至极,更难堪的是在对方蓄意的举动下,四周除了未散的血腥味,还掺进了绝不该存在于此的靡靡麝香。
“唔……”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受着这种折辱?
“您把我手都弄脏了。”对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将手上的白浊抹在了他脸颊上,看着精液随着狄仁杰的低喘流到下颚。于是李白又用指腹拭了些,蹭在了对方唇角。
呼吸间是的糜软的麝味儿,早应麻木的舌尖居然尝出了一点涩苦,狄仁杰甚至在恍惚了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恶心反胃感中下意识想要干呕,又被对方钳制着手腕摁在了墙垣上。
游刃有余、仅用一只手便让他动弹不得,侵犯者舔吻着狄仁杰泛成珊瑚色的耳际,声音称得上轻柔,语调微扬间却带了些讥讽意味:“少卿大人,你被一柄剑肏射了。”
……
他身子轻微发颤,肩上已经半凝的伤口因为施力紧绷再次绽开,狄仁杰只感觉喉口发紧泛痛,身体里的剑柄被抽了出去。然后,一个更加灼热的东西抵了上来,对方拽下了他束眼的衣袋,突然的光亮让狄仁杰眨了眨眼,仍旧是看不清眼前的人,那一瞬间的神色称得上茫然。
眼角留着一抹绯红,纤长的眼睫湿黑成一簇簇,暗金色的眸中失了锐利反而盈着一层水汽。脸颊和唇角都残留着白浊痕迹,颈侧的红痕如烙花般缠绕着颈子,模样神态在那一瞬却近似无辜。
李白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是武曌身边的戎犬,是高悬庙堂之上最利的一把刀,无鞘的刀刃冰冷危险,伤人伤己。却还有副细腻敏感的身子,丁点技巧性的玩弄都能让他轻颤瑟缩,指尖都泛出好看的浅粉色。
你看这人,天生更适合被锁在床笫间用以取乐亵弄,明明是合该用来享乐的身子偏偏还要用这双手去执掌杀伐。
“狄仁杰。”
陌生的声音似乎又有些熟悉,紧贴着他的耳廓,叫着他的名讳命令一般:“记清楚、你在这个地方是怎么被一个男人肏软的。”
灼热性器一次没入。
一瞬间,甚至连痛呼都出不来一息一毫,只感觉空气中的氧气骤然稀薄,竭力呼吸仍有种难以摆脱的窒息感。模糊的光影转瞬支离破碎,耳边似有杂乱不堪的嗡鸣声响,什么都听不分明。
狄仁杰抽气,喘息间声音近似破碎呜咽:“慢…别,不要……”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经历了初步的扩张,但本不是容纳男性欲望的地方强行吞咽下性器本就勉强,便更是宛如受惊一般紧紧咬住入侵者,不像让其再往里侵犯进丝毫,某种意味上,却又像不想让其离开一丝。
内里柔软紧致,抽插间有暧昧淫秽的糜烂之声,狄仁杰腰间被掐弄的一片青紫,暗金色的眼瞳神色恍惚,被亵玩彻底的身子甚至会因为对方偶尔的触碰敏感不堪,泄出那么几声轻吟慢呻。
他终于拿回了自己手的控制权,但周身软的不成样,连推拒都软而无力,勉强搭在侵犯者肩上时施不出丝毫力气,甚至难以分清到底是拒绝还是迎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