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议员无语凝噎。

狄仁杰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给你们继续挣扎。”

二十分钟后，会议室只留下了四个人，明世隐将那份撕碎的提案放进了碎纸机，“合作愉快。”

狄仁杰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

……

李白再见到狄仁杰的时候，对方换上了教员的制服，紧身的迷彩制服和作战靴，皮带勒出的腰细瘦漂亮。

他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形容词似乎不太对，但又找不到哪有问题。

狄仁杰正斜依在墙角阴影处点了一根烟。

细长的烟支被那人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烟草气味寡淡，连着对方神色都是淡淡的。垂眸时半敛上了那双暗金色的眼，他似乎是长叹了一口气。

……莫名透着一股子厌世似的味道。

然后狄仁杰将那支燃了一半烟叼在了嘴里，抽出了手套戴好，冲李白一扬下巴：“收拾好了？”

他看着李白手里提的旅行包，伸手颠了颠重量：“就这点？”

不等李白回答，又把旅行包扔回了对方手里，“你准备直接睡床板？”

“没有统一配发的被褥？”

“我们的口号是培养各类英才，所以生活用品上不会做什么统一标准。嗯，我们都知道这两者实际上没有因果关系。”狄仁杰拽着李白肩膀处的衣服指了一个方向：“当然，制服还是一致的，喏，那边是买日常用品的地方。”

李白拽回了自己的衣服：“我不是小孩。”

狄仁杰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还没我高呢就开始装大人了？”

李白后退了两步，显然不理解对方突然这么亲密的举动，他保持了个自认为相对安全的距离：“你突然心情不错？”

“不。”狄仁杰依旧笑着，语气也很温柔：“我他妈心情烂透了。”

李白：……

“放心，跟你关系不大。”狄仁杰活动了下手腕，“自己去收拾东西，明天准备正式上课。”

“你去哪？”

“处理一下我烂透了的心情。”

李白：？？？

“对了，”狄仁杰走了两步又停下，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问：“你对早恋怎么看？”

李白：？？？

“婚前xing行为呢？”

李白：……

……我怀疑你想泡我而且有了证据。

“教官，”十七岁芳龄的青少年语调平直的开口：“我还未成年。”

……

一小时前，

“你锋芒太利，与人相处的话不是一件好事。”

“我没必要和别人相处。”

“已经过去了，你还活着。”

“是只有我还活着。”

对话沉默了一会儿。

她换了个方向，“你的心理医生说你从那场事故的应激障碍和后遗症越来越严重，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我心理医生的主业是法医，我不认为一个每天看死人脑子的医生脑子也正常。”

扁鹊敲了敲门，以示自己的存在后进来将文件放到桌面：“首先，你这是地图炮。其次，下次说负责你心理健康的医生坏话时，尊重一下彼此，至少别选在他的办公室。”

狄仁杰丝毫没有被抓现成的觉悟，而是别过头啧了一声。

武则天问：“情况怎么样？”

“确实是高度拟合，理论上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

“别打断你‘脑子有问题’的医生。”扁鹊警告性的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但不稳定性很高，冒失的结合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而且李白的行为履历并不简单。”扁鹊翻开了下一页，资料相片的主角脸上有着一道擦伤，眼神满是侵略性，危险的像是一只满是尖刺的小豹子。

“……”狄仁杰换了个姿势，接过了剩下的资料翻了翻，评价道：“……他这几年娱乐生活挺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