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发誓，等我死了，她一定要从斯克里布街的回来，将那枚戒指和我一起埋葬。而且我已经告诉她如何能找到我的尸，以及怎样理剩下的事情……]

“可是她…她吻了我…她吻了我啊！像我这样的人！……”

前的景象在艾瑞克的思索中忽然被笼罩起了层层白雾，继而消失不见。雾气之下，他觉自己的在越来越轻，正在慢慢升起，悬停在半空中。

尽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艾瑞克依然能会到那时的那仿佛将他的心都撕开的疼痛，而他的此时正在沙发上蹲坐着蜷缩成一团，痛哭涕。

啊！达洛加，你能了解吗？吻一个人是多么的妙！我那可怜的母亲，却从不让我亲吻她……她总是将面扔到我的手上，然后转跑开！当然，我从未吻过其他女人！从来没有！因为这妙的觉，我泪了，甘愿跪在她的脚边，亲吻她每一只脚趾，但当时她哭了……

艾瑞克的心底很不舒服，他不明白重新经历这一切的原因，难是让自己重新会一下自己曾经的愚蠢？这觉叫什么来着？

哦！达洛加，你不知，当时我能够觉到她滴落在我额上的泪，那么温、轻柔，它静静地我的面，与我的泪合在一起，最后到我的嘴里，咸咸的……我想拥有她全的泪，于是我摘掉面，但她并没有被我的丑陋吓住，仍然留在我旁，泪模糊地扑在我怀里……上帝啊！谢你将世上一切幸福都赐予了我！……在我跪倒在克莉丝汀面前时，她对我说：‘可怜、不幸的艾瑞克！’然后她将我的手牵起，她吻了我的额…你明白吗？我仅仅是一条甘心为她献生命的狗，仅此而已！]

她温柔地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则向她倾诉了自己的全心思。对她来说，我只是她随意摆布的狗。但只要她愿意，她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与自己所的人结婚。然而，她曾经真的为我哭过，这倒是一安……你不知我在说这些话时，我的心犹如刀割。她不仅为我哭过！而且她还说：可怜而不幸的艾瑞克！这就足够了……]

[我不是说了吗？快死的人是我……]

[她就站在那儿，十分真实地站在那儿，就像一个未婚妻等待着自己的未婚夫。当我像小孩一样来到她面前时，她也没有躲闪，甚至她的额有那么一……哦！不……是的确有一抬起……然后……我就亲吻了她！而她始终没有逃避，静静地站在我边。

[当时，我手里握着一枚戒指，是要送给她的，后来她把它丢了，但我又将那枚戒指找了回来。它可是一枚结婚戒指啊！所以我将戒指到她的手里，说：‘这是送给你的，而且也是送给他的……算作你们的结婚礼吧。可怜而不幸的艾瑞克送给你们的一份结婚礼！我知，你的人是他。不要哭了，亲的克莉丝汀！’

白雾渐渐散去，他又一次来到了湖

艾瑞克相信，如果此时自己能够动弹，他一定会停止这些蠢话。足够了？不，那绝不可能。在自己终于梦想成真，即将于克莉丝汀共度余生的今天来说，这一切听起来都如同噩梦一般，无比残忍。他早已髓知味，只是一个吻，又如何足够呢？

又是十分熟悉的对话，发生在他为了成全克莉丝汀的自由放她与夏尼爵离开后，他找上达洛加，委托他在自己死后帮忙刊登，以便让离开的克莉丝汀回来将他安葬，以此证明他的成全。

艾瑞克不明白过去的记忆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真实地现在前。他无法动弹，也无法离开，只能那样听着自己向达洛加讲述着，将那血淋淋的，至今依然还藏在心底的伤撕开。

曾经的艾瑞克，总是对剧本或者小说中所谓的一吻定情嗤之以鼻，因为从没有人愿意亲吻一个像是从渊中爬上来的怪，即使他的亲生母亲。但是那个吻，那个包着情的吻，是那样的温柔而甜。克莉丝汀从来都是天使，因为唯有她，会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这张可憎的脸庞，轻柔地落下一吻。他曾经只以为那是救赎，是安，可笑自己竟然要到如今才能会到那吻中饱着的与怜惜。

艾瑞克听着自己的嗓里虚弱地挤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