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地看到，随着自我羞辱与自己对改造剂之情反应的——顺应与——抗拒，自己开始有几分害羞与无措，轻微的恐惧与耻辱，混合轻微的期待。

周不想讨论林锐与沈夜。27状态的沈夜，之于周，在神维度，宛如一个非自愿且不自知的，恐怖分。

“我即将用这个你。这节调教课的时间是三小时。先训练后一小时。训练完毕后，我们再训练。”成田说，“你知，你该什么，我什么，对么？”

成田微笑。

像蓊郁繁盛的夏绚烂萧瑟的秋。

“讲。”

这，好像中和与掩饰了周的貌也难以隐蔽的攻击。

14

周组织语言。以往，周不是未曾鼓励过隶参与制定它们自己的调教目标。辉夜之城B级及以上的隶，若非例外、若被购买的次数小于等于二次，皆被允许货。理论上，调教师该引导它们寻觅对它们有兴致的主人，并使隶尽可能投这些主人所好。

喜、使隶尴尬的违和。

周试图笑。成田靠近他，望着镜。周通过镜回望成田。

“您将把我调教成什么样？”

人格被改变的沈夜，似乎主观很希望有一个主人。他太疼痛。周教育它，如果它有一个主人，它就可以不被杀在实验所，而是在使用期限超过、被报废时，被安乐死。其实，隶的生死皆由主人，有主人的隶，一样可能被送辉夜之城的实验所，死亡漫长且无尽。其实，倘若沈夜是刚来辉夜之城时的沈夜，沈夜不会判断，辉夜之城的安乐死与辉夜之城的不安乐死，前者较后者更值得追求。

香槟区时任的无瑕白玉，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被艾尔克命令打破之前的沈夜。沈夜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艾尔克的鞋；沈夜疯狂地哭；沈夜现显著的退行，神态、举止与思维，仿佛一个被困在漂亮成年人躯壳内的永远不长大的孩。

“一个、浪、贱的公共皿。”周望着镜中的影像，对着镜与成田说。作为调教师，周说脏话、说羞辱隶的话，未必不假思索，但几乎张就来。“看起来不可碰，其实无时无刻不想被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被上。即便被允许穿衣服，也最适合被要求着把衣服脱掉，接受，谢地住与，谢地被颜，谢地被要求服侍先生、先生们、先生们的隶、先生们的狗。”

现在，沈夜被它的前任主人卡西拉特退货，从辉夜之城以外被送回辉夜之城，留在香槟区作为B级隶。除它的休息日外，它每天被。沈夜喜、。难过时，它默不作声，愉悦时，它童稚而亲昵地表达，喜被先生们使用、渴望先生们使用它。

“成田先生，”周说，他的嗓不，“隶被允许说话么？”

15

“你的答案？”

碧蓝改造剂的一功效是情。被打药后，情开始燃周接受注的腔。

“你发情了。”成田取一个假，在明亮的没有窗的调教室内，用镜示意给周。这个假，可以显示其接受的——来自后的对它的——压的数码。

为回答成田的问题，周让这觉蔓延过自己。

像果成熟，由枝的青涩变为可采撷。

清冷贵的人沦落最卑贱的风尘。“好一似无瑕黑玉遭泥陷。”

周不确定，自己的被调教目标是否乃“成为再一个沈夜”。

不过，周并没有希望有一个主人。从前，他不曾希望。现在，他知自己不可能有。周丧失辉夜之城东近亲的份之保护伞，但，辉夜之城没有由于周制造的事端死周，而是将周扣押在香槟区，企图让周继续——以一迥异从前的方式——卖。或许，这是一些人为保住周的命行的——暂时成功的——努力。亦或许，这是另一些人的恶趣味。

很久以后，林锐分析：“沈夜，在请求先生使用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很乖的、任凭蹂躏的模样。不过，于某些原因，沈夜没有表现得很有邀请别人来上他的觉。他希望提供服务，但他表达希望提供服务时，总显得‘他就是这个的’，而非他有某积极的意愿。加上，他潜意识不情愿作为隶提供服务，因此，惨兮兮。他这被欺负的表现，可以动一些人的良心。这些人，良心被动，遂不想上沈夜。我不确定，这是否该算沈夜特殊的自我防护机制。这减少了他被上，也使他接不到客人。”

周作为隶的品质，最可以是S级。这没有疑问。向来有辉夜之城的客人疑惑自己是否可以睡周、询问周是否有意向被睡。以周来辉夜之城之前的格与外在表现，以周作为调教师时的格与外在表现，周，倘若是隶，绝对不必担心找不到兴趣它的主人。

沈夜的视线悄然追着周爬来爬去。调教沈夜的方案中，周是糖粉面包，艾尔克是鞭，艾尔克扮演伤害者而周扮演伪善的拯救者，故，尽艾尔克与周其实在要求沈夜同一事、训练沈夜成为同一东西，沈夜却在恐惧艾尔克的同时，隐约地黏周。

空虚，瘙，有一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