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理解言中之意吗？」

「你怎么在这？」

我逕自坐了下来。

不对。

不知为何我瞬间如释重负，为的是甚么还来不及想，就被林一的下一步打断。

对方的嗓音在脑海中回盪了好久，我迟迟不反应。两个礼拜对我来说够久了，所以才会油然而生这陌生对吧？

幸好一切都和记忆中的相同，看吧，白线一直都牵得好好的。

「就算丑也比你们学校的女生制服好太多了好吗，那制服裙是甚么奇怪的，哼。」

那晚，我们待在楼上看星星，他抱怨着母亲不让他读c这件事抱怨了一个暑假，但那天晚上，关于此事他隻字未提。我反而喜听他嚷着那些话，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跟着怨他父母，人都会想要把罪恶推向一个去，不然光凭本是没有办法消化突如其来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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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等待某个特定的人。

两声清脆的脚踏车铃划破紊的思绪，我一惊，猛地抬起。

「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好了，哈哈哈。」林一笑了来，我喜他那副朗的模样，还有瞇成两弧线的笑。

「你请客。」语毕，我侧坐上脚踏车后座，面向海，乘着风。

右手边的下坡往山脚下，正前方是家里的方向，左边则是通往隔镇，也是靠近林一家的位置，所以我们常常会在这个叉路碰面。

但是太好了，少年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一辆机车驶过，林一牵着脚踏车朝我往前了一步。

「那应该不是制服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铃──铃──

「董泽？」

我没有继续接话。

一都不成熟的作法对吧。不过也是因为和林一在一起才能氾滥这些不成熟，自自在在的生活。

最后一次见面是开学日的前两天。那时的我们都有些焦虑，除了升上中以外，更主要的是从小到大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即将分开。

他将脚踏车转了一个弯，侧朝向我，「上来吧，好，去杂货店买冰吃。」

……

我不说话是在等你的歉！你这个笨。

想起今天江琪说的话，我猜测她对于周允琛的事情有些在意，并且以为我和林一是一对的。早在很久以前我们两个就被公眾成一对，所以江琪的误会也不是没有原因。

赫然间，一阵沉闷，像是好多东西混杂在内一样，不严重，就是有难受，莫名的失重拉着我向下沉沦。

看见少年那被夕染橘的白衬衫，未扣上的前两颗钮扣，和前绣着那九划笔划。

才怪。

「不过，」林一上下打量她全，「z的制服真的有够丑。」

「就……放学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