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自愿赴死的，和青冥族没有半係。」

疼痛之下，我忍不住对他斥喝：「你究竟想什么？」

「咳、咳咳、咳！」被掐住的咽还疼得，我仍不禁问他：「你当真认为她是被的？」

「她的冥术之无人能敌，若非自愿，谁能奈何得了她？你自欺欺人，不过是不敢面对真相，你不想怪罪她背弃诺言，于是将恶意转嫁青冥族，懦夫行径。」我脑中闪过一个念，望着前偏执的尽冬，想着兴许这才是他疯狂的真正理由，我从地上爬起，猜测：「你擅长炼丹，不单是只炼克制冥术的丹药吧？」

尽冬将我向后推，我的半个几乎悬空于看台围墙之外，只要尽冬一松手，我便会摔下这耸的参天塔、当即毙命，我不想这么死去，抓着他的手与衣衫，他的神狠绝无情，估摸我这条命对他毫无价值，不，该说除了半夏，谁的命对他皆毫无价值。

提起这事，气不打一来，我猛地下上银簪、朝他珠刺去，想当然尔，被他轻易擒住手，我也清楚无法得逞，不过想抗争一回罢了。

「……。」尽冬无言默认，面上闪过一丝慌，莫非事实真如我所想？

「她承诺过绝不丢下我。」

「我让你闭嘴！」

然而我并不怕他，如今我可以很篤定地说：「半夏的悲剧是你造成的，你才是害死她的真兇。」

退，最后退无可退、撞上看台墙，他顺势双手搭上我左右两侧墙面、将我围困其中，邪魅笑：「何况还吻过一回呢。」

「没……没资格的……是、是你……。」窒息之令我难以言语，可我仍拼命挤心中所想之词。

我真会死在这儿吗？不，我不能死，族人未救、大仇未报，我岂能撒手而去。

对了，隐隐教过我防术的，他那日教了些什么我竟不记得了，只有立果在一旁嘴的印象，立果说隐隐教的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对付男唯有一招最用，那招是什么？

「闭嘴。」尽冬上散发烈杀意，与过往不同，这回他是真的有了在此了结我的心思。

他擒着我的手腕，：「多细緻的小手啊，即便逃亡在外，你的同伴还是把你供着养嘛。」他忽然使劲、腕力极重，我受不了疼低哼一声，他似乎听了很喜，更加了力，骨疼、无力再握簪，鏗鏘一声银簪落地。

「想活吗？」他问我，我没回话、也回不了话，只见他手一缩把我拉回看台、又一甩将我摔到地上，俯视着我：「她也想活，却被推往绝路。」

尽冬伸来另一隻手锁住我，兇狠模样，：「你没资格直呼她的名字。」

我记起来了，立果说遇到不规矩的男，只要朝一狠狠踢去，便可解围。

「半夏当上大祭司后，力量飞涨，是否因她吞服了你炼製的有助增冥术的丹药？」他依然不语，神飘忽，我虽与他只见过两面，却他城府极，他不可能简单受人语言迷心智，除非这是他内心的一个死结，我追问：「半夏冥术失控导致一名祭司意外亡，是否就是因为吃了你的药？」

「你难不知？」

尽冬暴怒发狂，像杀红了的饿虎直扑而来，他的动作极快，我躲闪不及、落他手，他将我制伏在墙上，再次掐我的脖，双脚离地、渐息困难，我敌不了他劲的力气，慌不择地朝他搥打踢脚，他却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