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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现眼的东西!”
纪母气急了,她现在只觉得周围每个人都在打她的脸,浑身难受,天都塌下来了,她实在没办法在舆论纷纷的校园停留多一秒钟,于是一把手抓住纪萱,扯着她往外走。
班主任顾丞霜没阻止她把女儿带走,毕竟纪母没有再打人的动作。
临别时,他惊鸿一瞥看见纪萱脸上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深意,眼神里没有人气,仿佛置身事外的观众。
她是怎么做到看着自己的裸照说出“这些照片拍得好丑”这样的话,好似照片里人和她毫无关系一般?
明明裸照和性爱视频传得满天下都是,她又怎么会对此无动于衷?
这时,纪萱蓦然回首看向他。
似乎看见他的怀疑,她笑了。
顾丞霜感觉一股寒意骤然爬上了心头,他隐约察觉到一种恶意,作为推理爱好者的他脑海里不自觉往阴谋论方向思考,但又觉得如此清纯、笑容甜美的女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此时的顾丞霜并不知道,他一切关于纪萱最坏的推理都是真的。
纪母扯着纪萱大步朝停车场方向走去。纪萱的名声太大了,更何况是当下的舆论漩涡的核心,一路上很多学生都在往这边看,他们越看,纪母越觉得有火焰在烤她的脸,简直要把她的脸都烤熟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辛苦培养的,卓越的,完美的女儿居然不知不觉中成了个娼妇,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女儿的裸照和性爱视频,让她恨不得把女儿撕碎。
两人坐上车,一路无话。
气氛实在凝重极了,纪母油门踩得很重,车子开得很焦躁,途中她好几次拼命拍喇叭,恨不能把前方挡路的轿车撞开,凶狠的气势吓得前车不得不让开,生怕后车发酒疯。
就这样车子驶进家里地下车库,纪母把车后备箱里放着的、用来清扫车身的鸡毛掸子反手紧紧拽在手里,推搡着,让女儿走前面回家。
刚进家门,鞋还没脱,纪母就高高挥起手中的武器,食指那么粗的鸡毛杆发出破空呼啸,狠狠抽打在纪萱的身上。纪母心里也不知有多恨,这时候她已经忘记眼前的是她女儿,反而像是在看仇敌,下手极重!
啪!
啪!
啪!
竹子制作的富有弹力的鸡毛杆和纪萱那一身雪白无瑕的肌肤碰撞在一起,纪萱的皮肤本就吹弹可破,竹鞭抽下去顿时在她身上刮出血淤。
纪母用力极猛,简直恨到极致,纪萱多处皮肤被撕裂,有血液渗出。
“让你贱!”
“让你贱!”
“我养你这么多年!”
“养出一只鸡!”
“一千一个钟!”
“包夜两千五!”
“加五百肛交!”
“滴蜡!”
“内射!”
“口交!”
“群交!”
她疯狂辱骂、鞭打!
纪萱一言不发,甚至连哀嚎都没有,她的沉默让纪母怒火吞心,扯着女儿衣服,硬扯,把上半身都裸露出来,随后一边怒喊一边抽打,背上、胸上、小腹,都被打出严重的淤伤。她实在气急了,一边骂着婊子一边扯着女儿的裙子,把她一身裸露出来,鸡毛掸子分离又往屁股、大腿上狠狠招呼,往死里打,直把女儿抽到躲在墙角,尿液失禁流了出来。
她现在就像一个抓丈夫出轨的女人,把小三堵着,疯狂宣泄内心的仇恨,用力极猛,十几分钟抽了两百下不止,等回过神发现客厅地毯上四处染了血污,而女儿遍体鳞伤,像极了影视剧里被关进牢房严刑拷打的罪宦亲属。
已然进气少呼气多,出现昏厥的迹象。
纪母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脸色苍白,侵蚀内心的负面情绪猛然消退,一边用“教育”做借口为自己残暴的行为开脱,另一边慌张呼叫急救。
纪萱在恍惚中,听着救护车的警笛声,缓缓失去意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笑了。
白驹过隙,时间转眼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一些事。
譬如学校附近新开一家健身馆,名为曾亦晩的男生日夜光顾,短短一个月事件体重就掉了四分之一,原本小胖的身材如今看着匀称,就是没什么精神。
又譬如钢琴女神纪萱向法院提交申请,将父母告了,诉求是禁止他们接近纪萱。
闺蜜林悦悦聘请了专业的律师,在法庭上出示了纪萱身上多达两百七十九处伤口的照片,以及心理医生对纪萱精神状况危险、需要长期接受心理干预的诊断书。
而纪萱也在法官满是同情的表情中复述纪母当天是怎么撕掉她衣服,用什么侮辱人格的语言,用什么样的方式抽打她什么部位……纪萱的记忆力非常好,甚至记住了第一下到最后一下的顺序、位置,法官听得差点眼泪都流出来,赶紧打止了她的复述避免二次精神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