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憨厚地笑：“我叫贺节，有一蛮力，大的那搬不走，小的还可以的。”说完，行到那小的野猪那里，一刀结果了它的哼哼，再到大的那那，同样一刀了。再回到小的那那里，两只攥了两只猪蹄，和腰一用劲，竟是生生将这四百多斤的畜生甩到了自己的肩背之上。

“那边？那边不也是大雪山？公，我也曾试着往那边走，但一直走一直走，总之再过去就是神山！公，你走了多远？”贺节虽然负重，气得厉害，但还能说得上话来。

“山窝里挤不下人了，所以我就在这山上了个窝。公，还好，你遇到我，村里的其他人，恐怕连你的话都听不懂，并且。呵呵。”

江海：“都说沐国信奉山鬼，你刚才说到的牌位，是个什么理？”

虽说扛了这四百多斤，但贺节的脚下生风，行得飞快，要走三四十里的山路才能到得了他的家。

江海已经“看”到，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贺节的家在半山腰上，江海发现贺节最近的邻居，离他也有数里之遥！山窝窝里似乎倒有七八人家。

“不是。我是从那边过来的。”江海偏了一个方向。

“公说得是。村太穷！除了上山打猎，其他的没有生路，这山上也不东西！现在野猪这个样，就有人背后说，是我们贺喜村人的孽！山鬼罚我们的！”

贺节应：“在外哪有家里这般自由自在？从小在这里山林里转悠，想来怎么也可以活得下来。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不仅要看别人脸，还有莫名其妙地打打弑弑，一不小心，命都舍了去，还没个牌位，个没牌位的鬼，在下面也是没吃没喝，苦得，到下辈都是个苦命。”

公有所不知，这是猪儿山，本来这里的野猪也不怎么狡猾，但数年前，这里的野猪象是开了神智，多有诡谋，吃了我们周围几个村的七八个猎，吃上了瘾，越来越厉害，不知为何。如果不是公相救，今天我也被这两个畜生害了。”

“你们不怕有人告官？”

江海见这贺节说得诚恳，也就应了。

江海没有回复他，换了一个话题：“你的气力确实不小，为何去后又回了来？”

“有这等事？”江海奇，“你能把这野猪弑，也搬不下山啊。”

江海眨眨睛：“并且怎样？”

“公的音一听就是外面的人，请随我去我们村吧，贺节想要好生谢你。”

“那你们这里很少有修士过来？这里不是离大雪山很近吗？”

“是很近。那是一座神山！我们从不到那座神山里去，是不敢，祖祖辈辈的传说是，没有人可以到这座神山五十里的地方，而神山不知有多大！修士从里面来？只见过去的，没见过来的！公，你是从神山里来的？”贺节的睛都瞪了圆。

贺节：“公一看就是外面来的。牌位就是神位，就是家人无时不刻唠念的人，我们这里的习俗，人死后，家人要把他的骨接回祖坟，在祠里立上牌位，每月要行供奉，使在地下的人能有吃有穿有钱，才好贿赂阎王和司判，下辈投个好人家，有个好命。还

贺节浑都是汗和那畜生的腥臭的鲜血，已有一群苍蝇围了他的，不停地“嗡嗡”，“嘿嘿，我们贺喜村，是楚国最边远的地方，外来人，只要来的，没有不被打劫的，轻的剥了衣，抢了钱财，重的，哎，就死在这里了，连块牌都不会有！”

“呵呵，公有所不知，这是沐国最边远的地方，最近的大城要走八天八夜的山路，就算我们要卖个，也是劳烦得。官家的人，哪里会过来？爬个山都能把他们累死！我去过九年，所以才能听懂公你的话。这里的村人，一辈到得最远的就是去木匠城赶集，哪里和公你这样的人说过话？”

江海听得暗暗了一凉气：“那不是你们也合伙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