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特里克推了她一把，陈家这才发现克鲁克山边还有个空位。

克鲁克山突然对派特里克投去冷冷的一瞥：“你喊她什么？”

陈家第一次觉得像是有一把激情的烈火在燃烧。

受到陈家的好奇，克鲁克山一边更新页面，一边调侃她：“但我今天比起平时大概是亏了，亏了那么一。”

“哈尼，你不用这么张，”派特里克给她拿来一瓶柠檬蜂，“虽然这里被称为‘卉华尔街’，每个清晨都是世界上最忙碌的地方，但你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的工作还没有开始，现在是我们俩最轻松的时刻。”

虽然知对方是调侃自己，陈家还是脸红了。

和别人的全神贯注不同，克鲁克山对待每天的拍卖颇有余裕，他是老板，日常的拍卖工作都已经分派了下去，他更多的时候会在每天的例行拍卖上发现一自己兴趣，认为会有市场潜力的，他指着一束兰告诉陈家：“这个卖得会比玫瑰还要昂贵。”

她的本行是IT，但她是第一次见识到完全IT化的鲜产业，她突然意识到她所拥有的或许可以不仅是电脑屏幕上的一个个数据而已。

这个原本空泛而概念化的词语，又第一次在电脑屏幕上显得清晰起来。

克鲁克山也不抬：“中东。”

数量不多，因为价格昂，竞争者也很少，克鲁克山下键盘的时候，他的买价是2.5欧一支，这是陈家第一次看见他下场。

“所以不同事还是朋友，男男女女都叫你‘哈尼’？”克鲁克山对她的解释不以为然，“工作中难不需要

意识到克鲁克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陈家连都没顾得上喝一：“不是的，他叫我‘哈尼’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的名字是‘家’，同事朋友都开玩笑叫我‘哈尼’。反正也改不过来了，所以我的英文名字就叫‘哈尼’，我刚才就是这么跟派特里克自我介绍的。”

“拍卖前一天晚上，派特里克会负责给全球的分销商报价，并且记录他们的需求，那么第二天早上我们就知该买什么，但是作为较大规模的一级代理，我们会据经验多屯库存，尤其是在节日期间，”克鲁克山在话筒里要求五十箱全，然后耳机静音继续告诉陈家，“我们给的报价很厚，是因为我们相比小代理有更多的抗风险能力，而至于当中的差价利，则取决于我们在每天拍卖上的表现，价格越低，利越。虽然现在鲜的利不比以前大，但是我们货量位居第一，所以总依然获利丰厚。”

派特里克一脸理所当然：“哈尼啊！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自己爸爸以前在家里养过兰，很多中国人也都养兰，陈家因此觉得兰比较常见，2.5欧一支的拍卖价的确的，而且它不是玫瑰这行全球的品，陈家好奇：“你会把兰卖去哪里？”

那自然是非常赚钱了，毕竟对象是沙特土豪。陈家有想问克鲁克山，他所谓获利丰厚是多少，但她没问，这个问题太冒了。但从今天的两万欧可以看来一些端倪，陈家知自己或许没必要问这个问题。

效、稳定、日常、遏制投机以及保护农民，拍卖把鲜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线，在阿斯米尔几乎已经运行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