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昭情也走去，看到和经纪人并肩站在成员后方的林成颜——她似乎要观看成员们练习的情况，抱起双臂，一副期待的样。姜昭情也凑过去，对林成颜耳语：

“我们到了。”她打断林成颜的悲伤情绪。

姜昭情的这句玩笑话，立即引来了林成颜的度赞同。

“那就这么说好了，一定。你要是敢忘记，就等着吧；我肯定让你度过难受的万圣节。”

在练习室之前，姜昭情停了下来，看向后的林成颜。

“真是不近人情。”林成颜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然后为自己盖好毯。她显然是要趁这几分钟补觉，姜昭情也就不再说话。

“这里，”林成颜将手机支架，“跟着导航走就好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我才不会吃惊，姜昭情想，只会再次对你的异想天开到无奈。她看到林成颜将两张CD车载音响，就拿起CD盒看了一——竟然是雅的古典乐。在姜昭情认知里，林成颜是能在古典音乐会上睡一整场的人；她将这视为失恋的影响，也就没去打扰直直看向窗外的林成颜。

“我建议你走在前面，”姜昭情开说，她险些忍不住笑，“今天你是主角，让成员们看不见你也不太好。虽然，走在我后是安全的。”

好吧，姜昭情对自己糟糕的表情有了新的认知：想表达对别人的肯定也会被躲开。她收起笑容，在NS!G完两首舞曲之后向成员们告别，和林成颜一起回到她那辆车上。

直到晚饭结束，她们的话题都没再回到恋上；对再度失恋的林成颜，姜昭情已经没有安的心情——林成颜每作品的女主角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心仪对象，待拍摄结束后半个月左右，林成颜就会兴奋地向姜昭情宣告自己的新恋情。这反复现的情形让鲜少陷恋的姜昭情到疲惫，而对失恋的林成颜都丧失了同情。

前是一座破败的小楼。楼的大门并没有上锁，只需走楼内几步，就能看到右手边的楼梯：台阶有几个地方缺角，但大上只是显得老旧，还算安全；扶手则有几断裂，从木材横截面的样看，是很久没维护过了。

“看两遍也就差不多了，”林成颜也凑到她耳边，“我对舞曲又没什么刻的见识。等下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吧，我们也好聊聊天。对天发誓，不是酒吧。”

嘲讽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林成颜更兴奋了。

林成颜仰着，手指向姜昭情的脸。

“所以，要去哪里啊？”姜昭情非常自觉主动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这楼里怎么可能有人……难是你特地搞来的旧楼？”姜昭情问。她意识到这位构想丰富的朋友又要搞什么事情。

“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她抓起姜昭情的手，猛烈地晃动起来，“氛围正合适。把有安全隐患的地方修缮，内装潢改造一下，再把外面的栅栏修整好。一切都堪称完。”

姜昭情循着那个地址一路找去，最后到达一幢稍显偏僻的建筑前，把车停在门前的空地上。

“呵，看这样，也就个鬼屋差不多吧。”

“你打算待到几钟？”

泡一晚上酒吧，”今天一定不能被林成颜带去喝酒，回忆起醉酒的痛，姜昭情下了决心，“失恋的痛苦，建议你向别人倾诉。”

林成颜一把拍在她后背上，然后向前几步，跟在经纪人后练习室。门内传来经纪人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掌声；这份烈而悠长的掌声结束之后，姜昭情也没听到林成颜的声音，看来她并不打算发言。

林成颜眨着睛，疯狂暗示，换来姜昭情一声冷笑。

不是酒吧，估计也是咖啡厅一类的地方吧；姜昭情想着，站直了。卫知秋看上去没有什么不适，让她放心不少——某次卫知秋转向后方的时候，她们还对视了。姜昭情笑着了，希望这副表情能多少鼓励到她，却见她急忙躲开了视线。

“那你动作可要快一。要不要在万圣节的时候开业啊，我还能变个装来给你庆祝。”

她们回到公司的时候，NS!G的经纪人发来了消息：成员们已经在练习室聚集，林导演去围观一下刚刚好。两人对视一，离开休息室，去了练习室所在的二楼；林成颜跟在姜昭情后面，两人的差让这个画面看起来尤为好笑。

“算不上特地，是偶然发现的。你说，我把这里成娱乐设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