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妇人轻声叹息：“当年她是心甘情愿的。”当年的云姝，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温温柔柔的一个大姑娘。那妇人本也温柔聪慧，亲自教养的孩，自然是类萃的。

郑仲轻声一笑，并不答话。

又：“再多说一个字，就不止扫落叶这样简单了。”

妇人轻轻颔首，笑：“你不放弃，也许终有一天，你的那个云姝会再回到你边。”

妇人苦涩一笑：“通天彻地之能……我若当真有这本事该有多好。”她神怅然，目光中满是凄凉，沉默良久，方才缓过神来，开说：“你很清楚，她生的不是病。当年，但凡有药可医，我又怎会瞧着她变回孩童模样。云姝，是那样好的一个孩……”温柔可人，事事周全，当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样的一个好孩竟会得不到上苍的眷顾。这妇人原就知，这个天从来也没有那么公平。

妇人侧过看着窗上的破，轻轻摇，只是吩咐：“叫人上来修好吧。”

郑仲神悲戚，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良久良久，他淡然一笑：“无论是当年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云姝永远是阿仲的云姝。这样想来，她温柔抑或霸，她是是丑，是漂亮的少女还是可的小孩儿，于阿仲而言本就没有区别。终她一生，我尽力护她便是。”

“夫人手下留情，放过三妹，郑仲激还来不及。”

“阿仲不敢！”郑仲拱手一揖：“只是

“夫人……”郑仲又跪了下来：“阿仲知，夫人有通天彻地之能，能不能想个法治一治云姝的病？”

“逸————”她缓缓叫这个名字，柔和的目光中透着慈：“这名字好听么？”

云姝仍是不服，却不敢再挣扎，重重叩了个，右足地，轻破窗而，当真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郑仲站起来，眉心仍旧锁着：“谢我什么呢？”

妇人那温柔的笑渐变苦涩，转又坐回卧榻：“我罚老三，并非只为她险些伤了他。”

妇人抬起右臂，右手指轻抚鼻翼：“若是没有你，云姝不知还会什么事来。”

“夫人……”他思忖着：“你不去见一见上官逸么？”

“你不怪我？‘扫落叶’，并不是个好差事……”

郑仲左手握成拳，目光中满是歉然神：“当年，若非因我之故，她也不致如此。”

“阿仲……”妇人站起来，走到那破了的窗边，望向窗外，目光中隐约透着欣：“谢谢你。”

楚博躬称是。

郑仲轻声叹息：“终究我功夫不济，险些叫她伤了上官逸。”

楚博轻轻颔首，转走下阁楼。

妇人又：“阿仲留下，你去看着老三，别再叫她惹什么事端。”

☆、第15章

岂料郑仲却摇了摇：“无所谓了……”那是一看透的释然，人生，能相遇已是一缘分，再三奢求反倒辜负了老天的一番好意。他低首一笑，扬起时，中再也没有那抹惆怅神。

妇人轻轻颔首：“她行事太过鲁莽，再不加以约束，早晚要闯大祸来。”

“郑仲明白。”

妇人一张脸冷了下来：“我以为你不是个多事的人。怎么旁人的闲事，‘二爷’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