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仲！”夫人喝止了他。

夫人仍旧沉着应对：“多年前的旧事了。我久未谷，早已非江湖中人。他……”想起那个早已刻骨里的人，夫人的心仍旧会疼，“他该不会在你面前提起我。”

木槿自然不肯，刚刚拉住他手腕，便听得不远有人唤：“阿仲……”

桃林尽，郑仲怀中抱着一柄剑，靠在一块石上，双目闭，仿佛是在晒太，又仿佛正等着他二人到来。

“我……”她一双手相互握了，底的慌转瞬即逝，随即笑：“我想待谁好便待谁好，不需要理由。”

上官逸忍不住追问：“是怎样的旧识？为何家父从未提起过有您这样一位江湖上的朋友？”

“夫人……”上官逸握着木槿的那只手竟有些抖，良久，他笑问：“咱们见过面？”

“不敢！只是……”他略作犹豫：“这谷中除了北面的阁楼，公哪里都去得。”

又如何能再说下去？木槿别过去，无论如何也掩不去嘴边的笑意。上官逸也笑，这般默契，全天下又有几对夫妻能得到。他轻轻握住木槿的手，沿着石小路一路向北。

寒光一闪，木槿不由赞：“好剑！”

夫人笑：“我与上官晔是旧识。你尚在襁褓中时，我抱过你……”

夫人走到上官逸前，微微一笑，：“逸，你好。”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名字就这样随随便便叫了，这个她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人就这样站在前。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把持不住，情绪失控……却原来，这么多年下来，她的自控力已修炼到这般好。

“你喜？”上官逸嘴边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就像这谷中过的清风。他附在木槿耳畔，低声：“今日，无需你这天下第一手。你就在这儿瞧着，看你夫君我是如何夺过他手中宝剑，献到你石榴裙下的。”

上官逸笑：“若是我偏要去北面看看呢？”

上官逸与木槿二人对视一，仍旧走上前去。

上官逸轻哼一声，又笑：“这世上无缘无故的坏也许有，无缘无故的好，从古至今，绝对没有。夫人您，倒是空前绝后了……”

郑仲即刻剑鞘，回转过，拱手一揖：“夫人！”

上官逸：“初来乍到，见这谷中景宜人，不由得想四走一走、逛一逛……”略作思忖后，又：“你守在这儿，该不会是要禁我二人的足？”

面对上官逸，郑仲中多了几分恭敬，他微微躬：“公意何往？”

“逸……”木槿从未见过他

上官逸微微低下了，问：“既然只是旧识，连知也算不得，夫人为何要待我这般好？”

‘嚓’的一声，郑仲右手拇指抵住剑镡，利剑转瞬又即鞘。

上官逸却望郑仲双，笑：“这位‘车夫’倒好似要替你家夫人打抱不平，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终于见到了‘夫人’，上官逸瞧着前这个略施粉黛的女人，睛一眨也不眨。她有多大年纪？该是比木槿大一些，可是究竟大多少，他竟看不。生平第一次，他觉着没有阅女无数的经验是一遗憾。

“那就请公恕郑仲无礼。”他突然跃向后，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