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笑，两块太湖石没能堵住那个东西，其实你并不怎么惊讶，你只是想不明白，那个东西怎么就跟着你们跑来了呢。

你不知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楼里面跑了多久，你觉得你真的成了一只老鼠，一只疲力竭的老鼠。你不知你在哪栋楼，甚至不知你在第几层，你只是在千回百转的迷里，不辨东西地低狂跑。

你被摔在了地上，因为孙百丈暂时无暇顾到你。你已经知他张的原因了，只要竖起耳朵听一听，就会发现，整栋楼里都回着一你极其熟悉的哀婉叫声，就是昨天老井里传的那一。

“是不是一个中年女人，特别瘦，脸特别白，睛细得像是画上去的？”

“这里，这里，”他颤着声音对你说，语气里除了恐惧竟然还透着苍老，“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你并没有跑，因为你觉得在迷里飞奔和呆在原地被那东西撞见的几率是一样的。所以当孙百丈与所谓的恶犬在小楼内没没脑地瞎突闯的时候，你只是跌坐在地上战战发抖，仿佛是等待优胜者拿走的奖品。

你疼得快要窒息，当然没有力气回答他，事实上，你已经疼得连睛都睁不开了。就在你觉得自己琵琶骨快要被断的时候，你到孙百丈的力气忽然小了很多，你睁开，发现海盗正一脸恐惧地东张西望。

然后，你们俩就这么遇见了。你当时想要爬上楼梯，而他当时正从楼梯上下来，因为这楼梯的上段直接被天板封死。

当你转向地再次站起来时，已经看不见那个海盗了。古怪的息和沉重的脚步声透过你四面的墙传过来，你听不哪些是孙百丈的。

你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全是地上扬起的灰尘。孙百丈几个大步来到你面前，伸蒲扇般的手抓住你肩膀把你提在半空中。

“如果你刚才没急着跑，我还不敢追上来。你知为什么吗？因为我怕你们唐门的天女散。”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拇指扣了你的琵琶骨周围，你觉得半边都几乎要被他的几手指碎了，“可是看你逃跑我就不怕了，我猜得果然没错，你本不会天女散！”

孙百丈听了你的话连连，于是你确定了刚才在门外看到的夫人并非错觉，或多或少，她果然被困在了楼里。

你迫自己放慢呼闭上睛，想要分辨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些声音一定是在迷里四折返传递的时候失真了，现在从你这里听起来，就像是有一群野绕着你在墙后飞跑。

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然孙百丈也在这里被得转向。有时候你还会听到他愤怒的咆哮，几乎让整座楼都跟着颤动。你也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更可怕，这栋楼里的幽灵，还是此刻奔跑在楼中，一心致自己于死地的杀人王。

约莫过了大约两香的功夫，孙百丈忽然又现在你面前。你第一几乎没能认他，他的脸青得像是覆满青苔的渠，发蓬地竖着，有那么一瞬间，你认为你看到了海盗一直隐藏很好的白发。

孙百丈显然也被勾起了恐惧，他向后倒退了一步，然后就跑，把刚站起的你撞到在地。

他几乎没有迟疑，一个掌将你从楼梯上扇下来。你听到了自己肩胛骨撞击地面的声音，险些以为自己会像个陶罐一样摔成碎片，万幸你落地时避开了，没有造成最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