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光说的话是真的，他的境也许并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么危险。

光在说谎吗？假如在说谎，这对他有什么好呢？假如没有在说谎，为什么他的通缉令会是这样呢？加尔斯城失去平时用来维持治安的黑帮之后，没能组织起调查确认凶手是谁吗？或者，贝尔·贝利所在的帝国特，为了追查系统的存在之类的目的，隐瞒下来了吗？

“您说的也对。”文莱思了谦逊的笑容，“可是，这样的话，您不会害怕我吗？”

光仰大笑了起来，这意味着文莱思所有的努力再一次化为乌有。

文莱思愣住了，仔细回忆，在萨尔把他的通缉令拿给他的时候，他大致看了一下，但的确没有注意究竟悬赏了些什么东西，而且，的确也没有写他到底为什么会被通缉。当时刚刚经历过那件事的文莱思和萨尔都默认了他是因为杀尽了一个帮派成百上千人才是原因，因此他才毫不犹豫地逃山里，想要离开帝国。因为他不想连累到萨尔和苏。

不所料地，光愣了一下，摊手：“还能是从哪听说的？我见过你的通缉令。”

他看着光，连续张了三次嘴，却都在发声音的瞬间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决定，如此反复，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用古怪的表情盯着光的睛。

光瞪圆了睛，嘴也张大了一些，沧桑的脸因为他毫无保留的惊讶表情而变得有有趣起来，看起来像是了个鬼脸：“这个，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是通缉犯哟？”

到现在为止他都什么都不知，总是被误会、受骗、和意外支，却还是什么都不知。

现在，他必须要再一次作判断，并依此行动吗？

这样看，先前在自己脸上抹土的动作的确没能起到什么作用。之前的伤太，系统使用他的时候又好像刻意一样的用得很暴，违背了医生在愈合之前不要剧烈运动的嘱咐。现在这伤疤已经的嵌在脸上，还凸了起来。要隐藏份，也许他需要一个面罩。

文莱思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和光对视了一阵，问：“何以见得呢？”

光的反应和话语都令文莱思觉得不可理解，他知自己大概又犯下了什么错误。但是他不知究竟哪里错了，自然也不知该如何改正，现在的他，只好着继续说了下去：“不，那不一样。前一阵加尔斯城的那件事，您大概不知？”

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光提到的通缉令，正是掌握主动的机会。

光的睛变得更圆，想了一阵，恍然大悟：“你想说那事是你的？”

比如说他想要去找到贝尔摊牌，结果被卷了奇怪的英雄救情节中，这让他脸上多了一恐怕永远都好不了的伤痕；比如说他想办法想要营救萨尔，结果反而被欺骗，以为萨尔已经死了，拜托系统屠杀了加尔斯帮，这让他开始了餐风宿朝不保夕的亡生活。

“很简单。你大概没看过自己的通缉令？你的赏格说实话只是一般平，就算不是很低，也无论如何称不上。一个能凭一己之力屠尽方圆五百里最大的帮派的人，哈，我不知该用多大的利益才能引诱无关人士去对他下手。”光狡黠地笑着，挤了一下睛，“对吧？”

不过，文莱思的思路很清楚，单纯地隐藏自己只是无奈之举，尽至今为止，文莱思的人生的重大选择都在各意外和误会的推动下，被迫被推动着在漩涡当中随波逐，但是各位应当注意到，文莱思从来没有放弃过主动地、将形势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努力。

“你很聪明啊。”光的态度显得很和善，像是一个正在传授人生经验的前辈，“你还不信任我，应该说，你还在害怕我，所以，你想吓住我，对不对？的确，加尔斯城最近只发布了一张通缉令，那就是你的。但是，那并不代表你就是血洗了加尔斯帮的凶手。”

不哪一假设都没有任何可信任的据，每一假设都有很致命的问题，这让文莱思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从某个时间起，他就像这样在一片迷雾中踟躇前行，迷失方向，跌跌撞撞，所有妄想找到大路的尝试最终都证明只是让他陷沼泽的愚蠢行为。

光对此显然并不相信，可是这对文莱思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因为，尽他怎么看都很弱小，但血洗了加尔斯帮的人的确是他——至少在别人看来应该是这样的。他说实话，反而会被怀疑吗？文莱思眉微皱，笑一声：“确实，虽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