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吾让汝来，不是为了听汝等争吵是非对错，能不能稍微克制？」

「依汝所言。」

「理解？我究竟要理解什么？你的理想与我何关？」

顏文明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安抚杨宏儒，随即定地走神明的祠堂内，哪怕连路都走得一跛一跛，依旧没有打消他的念。

在等待的期间，顏文明多偶尔在鼠妖们的劝解下饮用些许茶，维持住仅存的力，其馀时间便一动不动地笔直跪着。

成天说着什么保护、什么职责，怎么到了这时刻反倒不那么了？

「不用担心，只是神明大人让我去，我去去就回。」

顏文明原本以为他会就此倒下，但幸好没有。

「不然汝认为吾让汝来是为何？汝有诚心在外跪了那么久，不就是想吾予以轻惩？既然如此，亲自抉择难还不够友善？」

顏文明才正打算开说什么，顏文琇却率先不满地嘲讽打断，「明明比起我，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完成吧？」

可若是剥夺顏文琇在顏家的份地位，顏文明也不认为是个好主意。

「——」

恐怕都无法让顏文明改变心意，杨宏儒只能无奈地坐在一旁陪伴，儘他不明白这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照古书内容所言，一旦有居民随意离开，便很可能有灭之灾降临，然而究竟什么样的灾难连神明都无法抵挡，甚至必须随时提心吊胆？

「文明？」

失败者？因为顏文琇最终没有成功将他拉下顏家家主的位置？没能夺取他的命？或者两者皆有，还落得神明不得不面理的局面？

被神明声制止，顏文明和顏文琇便不再争吵，安静地等待指示。

熟悉地走神明平时待的起居室，顏文明看见毫发无伤的顏文琇，不禁打从心底松了气。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顏文明才终于听见神明下达让他祠堂的指示，儘赶试图站起，然而差又因此踉蹌地跌坐在地。

即使夏季，刺骨的觉依旧从膝盖不断蔓延开来，又麻又痛地撩拨着脆弱的神经，有快受不到双脚存在的错觉。

不过要他决定顏文琇的惩罚结果，果然还是过于残忍了些。

确实降低惩罚是顏文明最开始希冀的初衷，只是却没料到居然会以这方式实现，而且若是他给予的惩罚太低，也不晓得神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然而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让顏文琇保有最后一丝顏面，甚至愿意和他重归于好？又能够同时让神明到满意？

「……那就把她禁起来吧。」

先不提赶顏家后顏文琇该如何好好生存，光是离开他能辖的地方，就不晓得那些原本就对顏文琇不满的妖怪们，到底会什么偏激的行为。

「一定得那么吗？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由我决定？」

「都说了这本不一样！为什么你就是无法理解？」

除此之外，顏文明实在想不更好的解决方式。

即便真的不得不给予惩罚，顏文琇肚里的孩也是无辜的啊。

让顏文琇离开雾村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神明似乎对有人打算离开祂的领地范围的事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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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脑是纯粹摆设用吗？」

「所以对于文琇设法下毒杀害汝的计划，汝有什么判决或提议吗？文明。先说了，无罪释放可是不可能的喔？毕竟失败者总是要给予惩罚才行。」

顏文明无法理解，也知这类的事，神明并不会给答案。

哈哈、这恐怕不太可能。

他不晓得在顏文琇独自面对神明的期间，会被给予怎么样的惩罚，不过至少顏文明能在一定程度的范围内表示决心，只希望神明能看在他的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