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似是被君莫问言语所动，竟然奇怪的沉默了起来，好半天，他才回过神，幽幽一叹：“我辈武者为力恃，但一天仍存天地之内，人海之间，就逃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命运漩涡。只有超脱天地，跃人，才可得真正的大喜，大自在！”

君莫问：“既然这样，帝尊陛下为何不离开六，前去星空？难舍弃不下在幽天位面的荣华富贵？”

君莫问却是冷冷一笑，淡淡：“六世界，亿万武者，最不缺少的就是武学天才？况且帝尊陛下修为犹胜大帝半筹，所见天才不可胜数，君莫问不敢妄自菲薄，却也不敢自视太。”

“只知最终结果，两败俱伤。”

君莫问冷哼：“既然是朋友，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区区在下到底有什么独特价值，竟让中央帝尊折节下，称兄弟！”

单从卖相上来看，林凡很有中央帝尊的气度。不必故作傲，因为中央帝尊不需要，不必展威压，因为中央帝尊不需要。甚至，他不必证明自己的份，因为——不需要。

君莫问苦涩一笑：“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朝拜帝尊陛下……”

林凡开始苦笑起来：“林某可是一直视君小兄弟为友的。”

林凡微笑颌首，淡然的姿态，悠闲的笑容，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在君莫问看来，即使林凡不是中央帝尊，也一定是一位诓骗天下的神骗。一位装扮大帝的骗，那就不是骗了，而是……大帝骗！

中央帝尊语气幽幽，默默说着。

“你究竟是谁？”君莫问立刻意识到林凡份不凡。

不会清楚。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理，君莫问还是稍懂一些的。”

林凡悠然一笑，续：“为什么六世界武学繁盛，九阶武者与大帝却非常稀少，就是因为那些九阶武者在理完世间琐事之后，朝着天外发，离开六，远渡星空。”

“你是……中央帝尊！”君莫问了两气，小心翼翼的轻问。

林凡又：“你以为自己是无关要的小人，但事实上，你其实是命运的因果联系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林凡呵呵一笑，淡淡：“当然是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哦？不知区区在下，是超过蝼蚁一，还是连蝼蚁也不如？”君莫问一听这话，淡淡反问起来。

林凡一笑：“你可是刚刚提过我的。”

君莫问失笑，自嘲说：“

“两败俱伤？”君莫问疑。

第四十六章 紫衣侯

“中央帝尊！”君莫问先是一怔，旋即咬牙说。他心里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个个都来找自己？

君莫问底一缕惊一闪而逝，林凡话中竟然透一个大秘密。前代的武大帝，九阶武者们，之所以远离六世界，其中居然有着这样的内情。

“一方剑意被破，武基受损，一方神域破灭，武功几乎被废，所以叫两败俱伤。”林凡仿佛亲目睹似的轻笑断定。

君莫问神情不变，正：“说实在的，君莫问很困惑。区区在下，修为不过六阶，尊位不过一剑手，一个小小人。说难听一，在帝尊陛下中，君莫问也许连蝼蚁都算不上……”

林凡轻叹气，似乎颇无奈，随即正容：“君小兄弟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自有值得大帝折节的价值。不说其他，只看君小兄弟弱冠之年而登武六阶，遍寻六也是第一的天纵之才。”

林凡哑然失笑，说：“君小兄弟玩笑了。你我一见如故，不敢说亲如兄弟，却也算知己了。今天不论份地位，只谈天下异闻。”

“两败俱伤！”林凡表示肯定，续：“星空大帝的神域武学破掉了南皇镇压一切寰宇的究极剑意，对南皇造成永恒不能痊愈的伤害，但南皇亦是不弱，依托六本源意识加成，最后一击同样击毁了对手的神域。”

君莫问眸中奇怪之一闪，林凡这番话听起来层次分明，寓意明显，但往一想却又有些复杂。摇一笑，只当是人士的故玄虚，晦涩难懂也是理所应当了。

林凡伸手住君莫问的胳膊，神情略显严肃的说：“君小兄弟说什么话，在林凡中，你绝对算不上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