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光：她想杀我。

好容易忍耐到结束，夫刚说散课，满堂学生便一哄而散，吵吵闹闹往外走。羲九歌慢条斯理收拾好笔墨，留来两本书，径直走向后方。

清心殿还未散开的学生都停住了，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睛都不眨地看向羲九歌。羲九歌在众人视线中缓步轻移，不慌不忙走向黎寒光。

“……”神官默了下，大义凛然，“昨夜北刹海到底了只什么妖怪，竟然能让神女使如此神通手段？”

学生默默把打了一半的哈欠咽回去。听说昨夜北刹海了变故，参宴的帝室公小们被卷幻境，许多都受了暗伤，从昨夜开始，便不断有五帝的车驾雍天。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以为雍天要空一段时间了，万万没想到，明净神女和界质竟然准时来上课了。

黎寒光难得了迷茫之。

羲九歌微微侧，问：“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藏机关暗？看起来很难。纸上有毒？应当不至于如此弱智吧。那就是下了符咒，阵法，巫诅？

授课夫殿时，看到羲九歌和黎寒光在，同样惊诧了一瞬。他收敛好情绪，如往常一样，古井无波地念书。

这一次羲九歌去了，一连串连锁反应导致他们发了幻境。黎寒光刚从幻境中来的时候都神思恍惚，别说那些贵的公小。溯月昙幻境的事，势必要惊动五帝了。

“是。”神官说，“白帝听闻北刹海生变，万顷溯月昙一夜间被人以残忍手段毁去。白帝担心神女安危，派属下前来询问。”

黎寒光一直注目着她走近，他已不知不觉绷，然而没想到……她在他案放了两本书，然后就继续走了。

黎寒光以为她在试探，熟稔地装一副诧异模样，神情毫无破绽：“神女是指玄初见吗？”

“神女言重，您回西天乃是回家，哪能用拜访一说？”神官拱手，，“下官恭候神女回，不敢叨扰神女上课，臣等告辞。”

第二天，果不其然，参加溯月宴的人都告假了，除了羲九歌和黎寒光。

神官应下，顿了顿：“神女，您已许久没回过西天了，白帝听闻昨夜之事十分担心，若神女有时间，不妨回西天看看，好让陛下安心。”

是一门很名的经书，劝人向善用的。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夹带。

羲九歌从容颔首，问：“是兄长派你们来的？”

吃瓜群众：校……校园恋？

黎寒光百思不得其解，他将灵气护在手指上，轻轻翻开扉页。

黎寒光在长廊上静静目送她。她走到尽时，脚步隐约停下，风卷着她的白裙黑发，像一幅泼墨山画。

殿中众人迷惑了，黎寒光自己也很迷惑。他盯着面前厚厚两本册，不断判断这是什么杀人手法。

晨光熹微，被迫上早课的学生一脸麻木清心殿时，便看到明净神女和界质一个坐在大殿最前端，一个坐在大殿最后方，如一辙地低翻书。

羲九歌：下课别走。

“我没事。”羲九歌说完，淡淡补充了一句，“你们说的残忍手段，是我的。”

第21章 论武功

因为中途遇到了白帝使臣，羲九歌

这两人……真是铁打的，金刚的意志吧。

作者有话说：

惊动了也好，黎寒光始终觉得这个幻境绝非等闲之，把搅混，他才好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书？

九歌颔首示意，朝另一边走去。山间长廊，海上明月，她素衣长发，背对着他踏风而去。

羲九歌从清心殿来后，没走多远遇到了一行穿白袍的神官。神官对她行礼，恭敬：“下官参见神女。”

黎寒光对今日的场景并不意外，上一世这场宴会黎寒光也去了，但羲九歌没去，赴宴的人远没有这么多。姬宁姒没有组织游湖，溯月昙开时他们站在岸边看了看，便相继散场了。故而他们前世没遇到幻境，黎寒光也压不知腐生的事情。

羲九歌短暂顿了顿，这次再没有停留，提裙朝重华走去。

“不是妖怪，是幻境。”羲九歌，“那些看着无害，其实能编织幻境，诱人心智。不过我已识破假象，神识无碍，你传话给兄长，让他不必担心。”

雍天一月只放一次假，羲九歌有时课业赶不及，会留在雍天修炼，难得去一趟，还要在昆仑、玄帝、白帝殿三跑，实在很难兼顾。羲九歌想了想，她好像确实很久没去过西天了，便：“好。等岁考结束，我去拜访兄长。”

像是单纯路过，给黎寒光送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