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昨夜他们就商谈过了，羲九歌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拿来重复：“我知。”

炼？”

羲九歌隐约觉，要想离开这幅画，或许要从天手。永安城其他职位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螺丝钉，想破解天的秘密，最好留在圣府，就近打探。

羲九歌默然看着他。说真的，要不

羲九歌目睹一位穿着白衣的圣官在名册上记了他们两人的名字、住址、年龄，锁盒中，拿到后堂归档。羲九歌暗暗记着籍所放位置，她正在犹豫如何开留在圣府，就听到边人旁若无人地和圣官攀谈起来。

羲九歌坐下，本来打算喝茶，听到这话动作诡异地停住，抬眸默默看他。黎寒光对着羲九歌笑了笑，说：“这也是一人生追求啊。”

黎寒光遗憾地站起：“好吧，那我随你走一趟。”

羲九歌站在门前，她正要开门，木门压上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羲九歌回，看到黎寒光站在她后，单臂撑门，垂眸盯着她：“神女，了这门，我们就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再用神女、少司幽这些称呼就馅了。我们两人的姓氏都比较特殊，难不保这幅画中有其他人，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就麻烦了。所以，在外时我们互称名字，如何？”

“三界哪位贵女能比神女份更、财力更厚、名声更显赫？人生在世不能没有追求，要傍就傍最有权势的女长辈，神女，你说呢？”

黎寒光暗暗叹了气，太难了，他说了足足三次，她终于肯用名字称呼他了。黎寒光松开手，顺势帮羲九歌开门，说：“昨夜我想了想，觉得留在圣府最好。九歌，你觉得呢？”

羲九歌也抱有同样的打算，这个画中世界不以血统、弱维系，那圣府所谓的“圣”就很重要。圣使声声说自己是天的使者，在人间所作所为皆是贯彻天的旨意，那谁是天呢？

“寒光。”

羲九歌语，她其实想说你好歹是未来妄图统一天界的臣贼，给臣留脸吧。但现在他还没有发迹，仅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质，想靠脸吃饭、以侍人，似乎也不能说什么。

“这个天下都是公有了，为什么还要当差。”黎寒光说，“神女，你和圣府说我病了，无法门工，但饭还可以正常吃，可以吗？”

羲九歌觉得这话有理，平静：“好。”

黎寒光试着：“九歌？”

“我没这好，但我认识不少的贵女，倒可以帮你引荐。”

羲九歌和黎寒光到圣府后，照先前对好的说辞登记名册。由于他们两人到底是“兄妹”还是“祖孙”掰扯不清楚，只能各退一步，称他们先前不认识，相遇后一见倾心，结为夫妻，两人四游历，永安城后喜这里的风景，打算在此定居。

“修炼乃是滴穿石之功，哪怕在画中也不能中断。”羲九歌提着长裙走下台阶，这里的空气极好，她行走在其中，觉得都变轻快了，“这个画中世界还真是奇妙，修炼竟然比外界还快。天下大同，人心淳朴，要不是知这里是假的，还真不失为一个世外桃源。”

“怎么，神女愿意养我吗？”

羲九歌踏着金芒，下意识伸手去抚摸光。然而这次，温并不会往她里奔涌，光浮在她手掌上，像一盏纸的灯笼，没有丝毫温度。

羲九歌把黎寒光沏的茶放回桌上，这茶她是喝不下去了。她顿了顿，：“看不来，你竟然想小白脸。”

他脸不红心不地夸赞永安城，说了好一通对圣使的敬仰，最后，一脸诚恳地说他很喜永安城，想要成为这里的一份，他愿意留在圣府，帮助更多的人。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昨夜下了雨，路上还有浅浅的积，此时一朝从东方升起，给石板镀上粼粼金光。

黎寒光听到轻笑一声，说：“巧了，我也这样想。什么都不需要付，只要当个好人，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我都想留在这里了，当小白脸好歹还要卖相呢，而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让别人养我。”

黎寒光尤其加重了“女长辈”这几个字，听起来格外怪气。羲九歌被恶心地坐不住，她皱着眉起，怒视黎寒光：“你就这么没骨气？你好歹是……”

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好，但每当太升起，苍白无力的光就会提醒羲九歌，这是假的。

黎寒光笑看着她，他容貌清绝，睛黑濯，这样笑看人的模样，像极了一朵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我好歹是什么？”

羲九歌忍无可忍，回眸冷冷瞪他：“勤劳勇敢也是圣府要求的德之一，你再这样好吃懒，肯定会被圣使当恶人决掉。”

羲九歌第一次受到这被恶心了还不能骂的憋屈，她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随便你。我现在还没找到去的办法，需要在这里暂留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惹事，一切照他们城中的规矩办。昨日路人说了，在永安城定居要去圣府登记，今日我们去一趟圣府，登记名籍，顺便领一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