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在。”黎寒光说,“别的不说,仅维持画中世界所需要的灵气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能积年累月地把持这法宝还不被发现,除了船上这些人,不作他想。”
笑不语。不,姬少虞并没有救起常雎,常雎确实受伤了,只不过伤势都转移到黎寒光上。
黎寒光自然地翻过两个茶盏,扶袖倒茶:“这几天她睡得习惯吗,晚上会不会哭闹?”
常雎看到羲九歌,浑上下都不自在。她垂下
睛,低低说:“寒光哥哥,那我先走了。”
常雎正喋喋不休说着姬少虞救她的细节,房门突然被敲响。常雎正说到兴上,她蹦蹦
去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时愣了下,脸上的笑凝在
边。
羲九歌微微挑眉,问:“你也觉得他在船上?”
船上有禁制,在房间内说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但不保隔墙有耳。两人同时在桌上写字,等松开手时,两人同时看向对方。
黎寒光说:“很好猜。我们方壶胜境后,他没有和我们同行,但是
山
后,他突然
现在我
黎寒光淡淡,看神情并不意外:“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他又不傻,石画已经惊动了人,势必要送回雍天
了。但无论如何都在五帝手中,再等一等,等后面事情平息,私底下从长辈手中拿回来就好了,何必现在自找麻烦。”
羲九歌说:“那么大一幅画在后舱放着,许多人都去看过,但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下一步。”
“看到你就可以了。”
两人各自惹了一肚火,黎寒光看着她的脸
,先退了一步,放柔声音问:“你来找我,总不是来听姬少虞英雄救
的事迹吧?是不是柯凡
什么事了?”
在画卷中两人同同
,但
来后,黎寒光就不能肆无忌惮黏着羲九歌了。这三天他们各自在房内养伤,黎寒光每天都能听到另一边
,人来人往,他时刻惦念着她的病情,却无法亲自去问。
黎寒光听到羲九歌的声音,下意识坐直,随即他想到自銥嬅己还“伤得下不来床”,勉
忍住,说:“是明净神女吗?快请
。”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甜甜将功劳归给姬少虞。黎寒光心中无比讽刺,他再一次下定决心,等回雍天
后,他
上就找机会,去东海解除蚀心蛊。
黎寒光问:“这几天有人接近那幅画吗?”
孩实在是个好用的借
,黎寒光搬
柯凡,羲九歌总归不能置之不理,说:“她没事。我走前她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两人答案指向同一个人。
羲九歌没有表态,问:“你觉得他是谁?”
黎寒光被堵住,问:“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黎寒光听闻,正:“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同胞
妹,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习惯了叫我哥哥,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
羲九歌走到内室,看到床边放着一个圆凳,距离十分亲密。她心中嫌弃,拂袖走到桌边,远远坐下。
她让他不痛快,那黎寒光也只好说些她不听的话了。羲九歌冷着脸回
,质问
:“你不是伤的起不来
吗?”
羲九歌敛着长袖起,
后猛地袭来一阵寒气,黎寒光眨
间
现在她
后,沉着脸攥住她手腕:“好,既然你要听,那我原话告诉你。常雎走前正在和我说玄帝太
,她说玄帝太
温柔细心,从妖
下救了她三次,实在是个好人。救人时还有好些细节,你要听吗?”
羲九歌问:“真的吗?可是她说得那么兴,一
一个寒光哥哥,我还以为是我来的不巧呢。”
黎寒光指尖沾了茶,
:“我们同时说?”
果然,羲九歌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他?”
羲九歌也没料到门内是常雎,她看到常雎通红的双颊、发亮的睛、兴冲冲的笑容,细微地顿了一下,笑着问:“听说黎寒光还伤的无法起
,我过意不去,前来探望一二。我打扰你们二位了?”
“不然呢?嘘寒问的话我不会说,我还是帮你叫常雎回来吧。”
羲九歌淡淡应了一声,说:“我知,表兄妹亲近是常事,我
为长辈早就看惯了,你无需和我解释。”
“没有。”黎寒光说,“随便说一些闲话而已,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的伤好了?”
常雎完全不知黎寒光付
了什么,一厢情愿认为是姬少虞救了她,黎寒光无所谓,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连累羲九歌受伤。
常雎说完后转就走,连招呼都没和羲九歌打。羲九歌朝常雎的背影看了看,转
关上门,慢悠悠朝屋内走去:“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羲九歌写了“烛鼓”两个字,而黎寒光写了“烛”。
要不是他的蚀心蛊突然发作,他们就不会被洪困住,羲九歌不会耗空神火,说不定后来在天梯上,她就不会受伤。
羲九歌其实没打算久待,但是黎寒光倒了茶,围绕着柯凡问东问西,羲九歌不知不觉就坐了很久。等说了一堆废话后,羲九歌才想起今日正题:“对了,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对石画背后主使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