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杀了他呗。”

黎寒光和羲九歌不同，他生于微末，童年时是人人可欺的弱者，会被抢走，府会被砸毁，甚至连长得白皙漂亮也是错。只因为他弱，所有人都有权力欺辱他，踩了几脚后还要骂一句，弱，谁让你不如人。

羲九歌问：“你在船上就知会是这样？”

“局势动，关我什么事？”黎寒光淡淡，“我只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黎寒光赶撇清：“别误会，我可不想姓姬。前世要不是为了师有名，我都不想承认那个男人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如果可以，我连黎都不想姓。”

“歪理邪说。”

前世直到黎寒光起兵，玄帝和黄帝才知他们家竟还有这么颗沧海遗珠。黎寒光自揭世时十分不乐意，但如果他以族份起兵，那是异族谋反，无疑在挑衅所有神族；如果他以玄帝的私生变，那就是北天界的家务事。

黎寒光毫不意外：“早就猜到了。估计黄帝是听说某个地方现了‘天’，这才赶派人去查探，如果他早知这个人是烛鼓，可能压不会。”

黎寒光意味不明笑了声，看着羲九歌：“我也自私丑陋，执念重。但我总觉得，哪怕是弱者，也应当有尊严地活着。”

“歪理邪说就歪理邪说。”黎寒光，“反正没人教过我什么是正理，我只相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可是一旦他死了，会引发局势动……”

黎寒光不动声看了羲九歌一，说：“你也不必觉得界是什么好地方，那个地方弱，胜者为王，底层活的可比天界艰难多了。烛鼓的事如果放在界，那些大家族也会袒护自己人的。神也好，也好，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自私丑陋。”

黎寒光自从被羲九歌识破后，说话越来越破罐破摔，连装都不肯好好装了。羲九歌有些意外，喃喃：“差忘了，你也是姬姓一系的后人。你既然知，那还敢和长辈手？”

黎寒光因此拼命变成者，不让自己任何一不如人。可是他看到那些浪孤儿、老弱病残时，总是在想，难弱者就可以不被

羲九歌慢慢说：“你这是动用私刑，无视法度。”

羲九歌长长叹息：“连界都知恩仇分明，天界却一昧袒护血统的古神族，真是令人失望。”

“这又不难猜。”黎寒光，“我那些长辈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羲九歌默然许久，轻声说：“我问了西王母、白帝和姬少虞，不意外的话，石画的主人应当找不到了。”

他丝毫不在乎局势，只在乎个人恩仇。在羲九歌所受的教育里，这毫无大局观的话明明是最该被鄙夷的。

黎寒光静静望了羲九歌，已经猜来她在问谁：“那就多些心思，在不牵连自己的情况下杀了他。为了区区一个败类，还不值得搭去自己。”

羲九歌抬眸看向他：“那你呢？”

黎寒光笑了声，问：“所谓法度究竟是谁的法呢？如果它让大多数人不满，得人只能靠私刑愤，只能说明这条法度不公。”

羲九歌听后沉默了很久，只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怪诞极了。神、仙各个势力的正领袖都在装聋作哑，反而是一个族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黎寒光这个人不在乎德也不在乎颜面，姓氏也好，血缘也罢，都可以成为他的武。黎寒光在界饱受九黎族排斥，他对自己的母族实在没什么好，可来了天界后发现，哪怕蚩尤已经被贬为神，普通民众对蚩尤的认可依然很。因此，黎寒光也不介意利用战神后人这个名，拉拢蚩尤的旧、故友。

羲九歌没料到他答得如此直白，她顿了下，又问：“如果他份非常贵，许多人都在护他呢？”

黎寒光的目的是统一天界，然而其他人不知。他初期借着玄帝私生的份掩饰，让其他势力以为这是玄帝的风债，袖手旁观看闹，等后期黎寒光壮大时，他们想联合也为时已晚，只能被黎寒光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