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思取，他没有嚷嚷不公，而是一心待在兰园里侍奉母亲。

南公主和先帝是亲兄妹，先帝和路太后那些事别人不知，却瞒不过自家人。刘氏皇族血脉里似乎真的有些病，除了开国皇帝，后面每一个人都不正常，嗜杀、残暴且不顾常。

只要他们试炼不死药，祖母和大会平安无恙，他的母亲也能恢复正常。

萧铎沉默片刻，自己叹：“罢了，这事情追究它什么。这些荒唐事循环往复，不知停歇，什么时候会变好呢？”

一切都会变好。

萧铎想要躲避，才有动作就被谢玖兮住。谢玖兮小心拉开他的衣袖，看到他手臂上横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谢玖兮叹气：“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能叫不碍事呢？你先去榻上坐好，我帮你包扎。”

南公主闹了半天，力早就透支，她靠在榻上，很快睡去。等南公主睡熟后，萧铎为她拉棉被，仔细检查房间，确定屋里没有尖锐、易燃等危险后，才悄无声息合上门。

听声音，想来南公主又发疯了。

然而南公主却极度亢奋，在屋里大喊大叫，推翻所有她能够到的东西。萧铎怕烛台砸到母亲，替她挡住，手臂被重重划了下。

鲜血的味在屋中散开，南公主看到殷红的血，尖叫一声抱住耳朵，害怕得浑发抖：“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阿兄杀了阿父，阿弟杀了阿兄，我什么都不知，不要杀我！”

南公主嫁到萧家时，一度以为自己逃离那个狼虎窝了，可是后面她经历了皇室相残、贬妻为妾，自己也变得疯疯癫癫。她想，可能这就是刘家人的宿命吧，她终究也成了一个疯。

第59章 太石

“等等。”谢玖兮现在还哪有心思炼丹，她放下卷轴，走到萧铎边，拉过他的手臂看。

谢玖兮看到萧铎的手臂，惊讶：“你的手怎么了？”

萧铎低低嗯了一声，谢玖兮皱眉嗅了嗅药瓶，：“是改良过后的方，应该不刺激了呀？”

他推开自己房门，果然，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他对着屋内人笑了笑，说：“你来了。要开始炼丹了吗？稍等，我这就准备。”

萧铎小时，南公主受了萧、下人的气，就会加倍发在无力反抗的萧铎上，如今萧铎已经长大了，如果他不愿意，南公主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在南公主面前依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尽心尽力照顾半疯的母亲。

正堂里，南公主一把将木碗摔开，指着萧铎骂：“你怎么还活着？萧杀我兄长，灭我外族，辱我，着我生下你，你长得越来越像萧了，你怎么还有脸现在我面前？”

说完，南公主：“也对，像萧好啊。你知先帝最的殷淑仪是谁吗？其实她也姓刘，是先帝的堂妹，她们妹几人未嫁时便在中和先帝秽，后来先帝让她假称病死，换了个姓氏送，成了光明正大的殷淑仪，还生了好几个皇公主。其实先帝和他的生母路太后也不清不白，他们母被放封地时，就靠彼此藉。一群疯，都是一群疯，刘家人的血一生就着肮脏，你像萧好啊，是贵的兰陵萧氏，哪能看得起纲污秽的刘氏呢？”

萧铎刚才听到院里似乎有动静，他猜测是谢玖兮来了，不愿意让南公主继续说下去：“阿娘，够了。是谁在你面前提这些皇室秘闻？这都是谣传，你不要听了。”

谢玖兮垂眸，认真为他伤上药，萧铎盯着她玉一般的侧脸，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他轻叹一声，额抵在谢玖兮肩上。

以后会变好吗？萧铎不知，他说：“

谢玖兮也不知，她轻轻握住萧铎的手臂，说：“会的。”

萧铎看着母亲这副样，心中只余的无力。他环着南公主的肩膀站起来，带她去一个净的屋，安置她坐好，说：“阿娘，没有人来杀你，太谋反案已经平息了。你在这里安心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谢玖兮怔了下，问：“什么？”

谢玖兮正在洒金疮药，见状赶问：“疼吗？”

萧铎眸漆黑平静，问：“你说，是真的吗？”

萧铎低，才发现他的伤久没有包扎，已经把衣服染红了。萧铎随意：“小伤，不碍事。你稍等，我换衣服来。”

两人经常在这里折腾丹药，萧铎屋里医药等倒是一应俱全。谢玖兮在萧铎屋里比对自己屋都熟，她不需要询问就找药箱。她挑拣药瓶，放到案上，提裙在萧铎边坐好：“忍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