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魄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涂山暮的医馆和阎魄的私塾是相连的。

涂山暮瞥了那一大袋的零，用另一只手阿紫的脑袋，说：“你可真行啊！我缴获的还只是你摆在明面上的，变聪明了嘛！”

加上方才在房门，她和阎魄也算是见过面了，那接下来就先想办法远着就好。

妖尊沉默了片刻，没有再冒来。

没有！

前面被涂山暮买下。

大概是这一年多的时间吃得太好，阿紫的油光，被提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略微有明显的小肚。

然后就锐的察觉到涂山暮神的变化。

“所有记载同心果的记录都写的清清楚楚，不是没有前人与你想的一样，可最后都是内丹破碎，或者陷幻境中心崩裂。既然如此，那我当然选择最优解。阎夫一没有反抗的能力，二是个病秧，那方面还有问题，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外面传来不知谁家大公的鸣。

“我可是万妖之王的左膀右臂，什么时候笨过呢……”

稍稍松了气，转提起蜷缩在小木盆里的紫貂。

因为答应了妖尊的要求。

比起涂山暮，妖尊对阿紫就不会那么温柔了。

也就是人格分裂。

她们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大概是意识到妖尊不愿意接受，涂山暮又：“别反驳。同心果是意外，阎夫也是无辜的。他不过是个凡人，而且还患重病。天狐血脉可以让我们勉撑到最后，可他不行。一旦阎夫的现任何状况，我都会终止你的试验。”

难以接受穿越，又在老妖王养蛊一般的教育下厮杀，涂山暮的自主人格逃避，分裂了妖尊这个第二人格。

她知。

因为妖尊的存在，涂山暮才不会觉得这场穿越是那么的恐怖。

“瞧您说的。”阿紫赔着笑，四肢不断的在半空划拉。

日常相中，修炼、厮杀，也从来都不会是某个人格一力承担的事情。

同样都是为了阿紫的着想，涂山暮或许还会笑着教育，到妖尊，那就是武力解决。

照现代医学，她这是典型的分离份识别障碍。

这里当年是镇上富的宅，老爹死后宅被兄弟俩分了。

阿紫原本还嘻嘻笑着，那双大号黑豆豆真诚的看着涂山暮。

很快，天就亮了。

后来兄弟俩都败尽了家财，如今也不知全家去了什么地方。

于是。

“明明是你来了人间之后就变了。在妖界的时候，你不会如此心，也不会总是瞻前顾后。那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一路走来，我们依靠过谁吗？男人？你可别忘记了，若不是老妖王，我们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声音发抖：“妖尊。”

被掐住后颈的阿紫整个貂都不好了，用脸颊蹭着涂山暮的手：“狐主，我知错了，那些零都上！”

如果不是妖尊，她只怕早就在老妖王的手中死了。

涂山暮不解妖尊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解决方案。

只淡淡的说：“我就是不愿意！”

外面大街上也开始传来喧闹声。

涂山暮知，她这是同意了。

大概是受到了涂山暮的不满，妖尊的反应也没有方才那么烈了。

她们是最亲密的，妖尊语气里又总是带着嫌弃。

妖尊的话，也让涂山暮有些动摇了。

共存了几百年，她依然不懂妖尊到底在想什么。

“好。”涂山暮也不忍心拒绝妖尊，但她也有前提条件，“照记载，若是一直都没有相，五个时辰后就会开始有反应，若是五个时辰后你我都无法承担这个后果，你就要在这件事情上听我的。”

“下次再被抓到，你明白的。”

——

和有些人格分裂的情况不同，她们一直都相得很好，彼此知对方的存在，甚至可以像现在这样对话。

阿紫都快哭了，连忙应声，绝对不会有下次！

涂山暮倒是悠悠哉哉的在药房里准备明日需要用到的草药，顺便看了一本让颜搜寻来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