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车，发送，那行字迅速消失在他们层不穷的对话间。

“为什么她在群里？”程恩琳说：“真倒胃，赶踢走吧！”

我几乎又要缩回去了。缓缓一气、再一气，双手攥又松开，然后冷静地打字：“请停止放，你这个bitch。”

瞧瞧我的杰作。

她笑起来细白的牙齿，睛弯成清亮的月牙，真是可。

一片死寂，我猜他们都呆了。

我的血翻江倒海，键盘被敲得啪啪作响：“告诉大家，我见过许亦了，她现在过得很好，非常好。我不知你们为什么对她避之不及，或许因为你们当中某些人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的那些下作事吧，比如在她最难熬的时候公开再踩一脚之类的。”

看他们张灯结彩，看他们歌舞升平。

“对，就是你，程恩琳，你晚上没过噩梦吗？”

战斗结束，退班级群，退QQ，我仰靠在椅上，膛痛快地起伏。

打开电脑，登录QQ，群里很闹，有人在传婚礼照片，有人在嬉笑打趣，就连远在国的邱漫也难得现，给班长贺。

第2章

真……。

可天晓得吧，江铎瞎了，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许亦……

“你们为她找了很多理由，但是忘了最简单的一个，就是心坏而已，又坏又蠢。”

合，没有人会不懂事到那地步，包括我自己。

许亦，我好想念她，就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夜，我掏心挖肺般祈祷她真的过得很好，必须过得很好……

我害怕，当然害怕，我从小就怕吵架，不敢惹事，不敢对抗，尤其当对方人多势众的时候。

然而喜宴散后，夜里，当我回到家，独自坐在安静的房间，某情绪涌上心，几乎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前几天我碰见许亦了。”

话至于此，群里的同学开始劝架，有的说前尘往事已经过去很久，有的说当时大家还小，不懂事云云。

那熟悉的恐惧的觉游上来了。我完全能够想象她此刻不耐又鄙夷的表情，跟从前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傻？嘛当柿呢？”她逗说：“千万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你。”

“要说的就是这些，现在你可以继续放了。再见，bitch！”

不知她会不会记得二那年秋天，那个冷的清晨，程恩琳当着全班的面指着我的鼻极尽羞辱，整个教室一片死寂，连班主任也缄默不语，只有她站起来，走向我，伸了救命的手。

“当年我太懦弱，不敢说什么，如果换今天，我会撕烂她那张臭嘴，再拿绣针上！”

接着，数秒之后，群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老实说我曾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过这个枪战的场景，但我从不认为它会真的实现，因为我是那么懦弱、那么沉默、那么嘴笨。可心里受过的屈辱不会随时间逝而减轻疼痛，也许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发的契机，直到上个月，遇见许亦。

我把手放上键盘，犹豫着，心脏开始狂不止。

“方娅？”程恩琳果然第一个冲我发难：“有你什么事儿啊？没看见大家正聊得开心吗？你没病吧？”

既然要聊许亦，那就得从她和江铎认识之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