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液冲击着他的身体,恍惚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爱与欲望纠缠。
他抱着你,坠入这场瑰丽的大雨。
雨声窸窣,连绵不绝。
他听不清你的声音,只能看到你的嘴唇张合,好似一声叹息。
“仲谋啊……”
仲谋啊,雨总会停,梦总会醒。
阳光落在他的眼皮上,针扎似的刺痛生生戳醒了他。
睁开眼,身畔空无一人。
数月恍若大梦一场。
如今,梦醒了,他依旧孑然一身。
可笑的是,纵使相逢在梦中,温存的快感仍留在体内,他的性器仍会为你勃起。
孙权抹了抹脸,自暴自弃地伸出手,覆上自己坚挺的性器,上下撸动。
窗外海棠开得正盛,他忽然忆起,你的梳头水恰是这个味道。
少年的手指探出木窗,近乎暴戾地薅下几朵海棠花,娇弱的花瓣在他的指缝间化成粉艳的香泥,残缺不全,全然没有在春光下盛放的模样。
指腹被那凝着水的树枝刮得生疼,他却懒得去看有没有流血。
流血也好,不流血也罢,又有谁会去关心他孙权?
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耀眼的太阳,不会在意一场阴暗的残雨。
夹着花瓣的手指拢住肿胀的龟头,圈起的虎口上下套弄着粗长的肉刃,兴奋的清液自顶端小孔流出,将掌心的海棠打湿殆尽。
透明的花瓣碾着茎身的青筋上下搓磨,被灼热的温度烫得软烂,在无数次抽插搅打中化成软腻腻的花泥,在他的性器上留下一道道粉红的印记。
不同于掌心的温软包裹着肉棒,贴在茎身上前后摩擦,裹住圆润的龟头,滑过饱胀的卵蛋。那团花泥在手心力度的作用下,紧紧地贴合肉棒,完全压成他性器的形状。
好似你仍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
他讽刺地勾起唇角,手指紧了紧,把膨胀的肉棒攥得发紫。
早知如此,那日烧死你之前,再拉着你做一次好了。
他不后悔亲手杀了你,却后悔杀之前没能尽兴。
充血的青筋在掌心“突突”跳动,那团暗红的花泥早就烂得没有形状,像是被一场盛夏的暴雨击碎,他却留恋地不肯放手。
少年昔日干净的指甲被花汁染红,恍惚如斑驳血迹。
窗子闪开的一角,明媚的日光层叠落下,暖风与海棠花瓣交缠,漫天飞舞。
孙权自虐般地抬起眼眸,死死地盯着这璀璨春光。针扎的刺痛在眼底翻涌,温热的水光在眼底翻涌,麻木的心也跟着翻涌起来。
他以为自己抹杀了你的存在,这颗心就不会再为你悸动。
他可以在看见窗台上圆滚滚的鸢鸟时,不想起你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可以瞥见墙角一株横斜伸出的海棠时,不想起你情动时泛起的淡淡粉色。他可以……
……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孙权闭了闭眼。
承认的瞬间,苦涩的门闸被轰然打开,暴雨般汹涌的感情裹挟他的全身,让他的喉咙一阵发紧。
痛苦的浪潮伴随着极乐的快意席卷全身,酥麻的爽感沿着尾骨寸寸上沿。
纵使时光无法回头,这种情欲的快乐却能将他带回那支小船,回到你的身边。
他的灵魂永远在江上飘荡,好似凄切的水鬼,日夜唱着那支歌谣。
只要不着陆,就没有江东孙氏,没有尔虞我诈。
只有你。
孙权猛地扬起头,手下撸动的动作更重几分,茎身的青筋也跟着膨胀几分。紫红的龟头被淫靡的花汁染得更加可怖,勃发的性器硬挺向上,顶端的小孔倏地打开,向外喷出一股股浓郁的精液,斑驳了点点花色。
他阖上眼,喉结滚动,叹息一声。
还是下手晚了啊。
早一点、再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