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千帆突然把脸贴得离我超近，仔仔细细地把我从到脚打量了一遍。

「……」

「蛤？」

「有什么关係，反正他都说了有试用期啊，那么张嘛？」阿鰻说：「船到桥自然直啦。」

「那如果到的人不会咧？」班长不死心地追问。

我想转学。

「啊这么你怎么不自己？」

「你是许飞对吧？」过千帆问。

班长哑无言，只好坐下，他本来就不是会跟老师争辩的人。我回推了推阿鰻，要他也说什么，阿鰻却打了个喝欠：「反正又不会到我。」

嗯？是我听错了吗？怎么好像是我的号码？我反抬起，恰好跟讲台上的过千帆四目相接，他朝着我笑了笑，对照名簿，把我的名字也写了上去，成为烈士的一员。

「为什么不用提名的？」班长说。

「见你骨骼清奇，气宇不凡，应是千载难逢的练武奇才啊。」

「啊有没有顺便帮我拿？」

「为什么？」

阿鰻故意大声地说，惹得我们一直笑，可是过千帆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继续他的「江湖论」。

「神经病啊！那如果我跟你换，你要给我什么好？」

过千帆对我灿烂的微笑，说了跟我预中一模一样的台词。

我真的揍了他一拳：「没义气！万一到我怎么办？」

「老师！」阿鰻举手：「你可以讲重吗？」

副学艺：许飞。

「每位都有两个礼拜的试用期，假如当真吃不消，到时再议。」

「我这已经够多了，不稀罕，你就认命吧！反正你自己也说了，又不会到你，照样可以当边缘人啊。」

「我早就把自己的籤从里面拿来了。」阿鰻咧开嘴，给了我一个欠揍的笑容。

我拨了下发：「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一生碌碌无为，违反了我的生存理念。」

不久后，过千帆完了所有的，他把那个万恶的籤筒收起来，满意地看着黑板，然后走下讲台来到我面前。

「我帮你下片，带你去摸摸茶。」

班长、副班长、风纪、副风纪……同学们的名字陆续被写上黑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凄凉的表情，害黑板看起来像烈士纪念碑。

「哪里不错！欸，跟我换啦！」

「副的都嘛很凉，只有正的不在才会被抓来。搞不好一个学期被不到十次，完了以后还可以领小功，缺白白让你你不要？」

「哼！」阿鰻冷笑一声，扯开制服，里面掛满了情光碟。

「没啊。」

「俗话说，人在江湖，不由己，许多事情都不是你们能够决定的。能否在这凶险的江湖中生存下来，除了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也要靠个人的造化。」

我。

什么东西？他在说什么？这是什么老派武侠小说里面才会现的台词？其他同学都爆笑了，可是我完全笑不来，总觉得他的下一句话应该是──

过千帆看了阿鰻一，说：「我们现在要用籤的方式来选。」

我恍惚地看着这行字，觉到阿鰻拍了我的肩膀：「唉唷，不错喔！」

「妈的……」

阿鰻不帮我，我只好双手合十祈祷，拜託这次幸运女神可以站在我这边，我不想当任何，就算只有两个星期也不想。我闭着睛，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声，然后是其他同学的哀号。

「在下初来乍到，不了解各位同学的个。」过千帆一本正经地说：「如果用提名的方式，很可能会造成永远都是同样的人在工作，为了要让各位有不同的经验，在下认为籤最保险。」

「副学艺长……三十三号。」

「许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