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跟随侍从走到离阿蒙的卧室不远的客房。
“阿蒙变了,但好像也没有变。”克莱恩在黑暗中把自己缩进软实的被窝,他被银线绣制的家徽轻微地划过脸庞,在脑中仔细描摹着白日阿蒙的面容。这一切比起旅店潮湿狭小或者农舍常年堆覆麦草的床铺舒适太多,尽管他并不在意,但沉沉薰香的萦绕让他很快就彻底陷入睡梦的包裹。
来自深处的陌生驱动让睡眠的欲望逐渐淡去,克莱恩恍惚间像是被无边无际的海水托出水面,薄荷辛辣而清凉的气味从远处的岸边浮动着漂游,黏在他身上的液体像是要把整只龙都泡发一般温热。
浓雾般的高温在脑中持续蒸腾着,笼罩他的思绪时断时续,小龙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拎着枕头停在阿蒙的门口。
门没有锁。他从逐渐扩大的罅隙窥得书桌上长明的烛火与阿蒙被不速之客造访时意外的神情。克莱恩有些局促地抓着手上枕头的角。他仰视着阿蒙勾起的笑容,幼时的玩伴牵住他无处安放的手,将他带进内室。
克莱恩看到桌上随意堆砌的文书,随后被掐着腰抱到阿蒙腿上。“你发烧了吗?”公爵的黑眼睛直视着晕晕乎乎的对方,明知故问般的促狭像星子一样在瞳孔中发亮,即使这个时候他的单片眼镜仍没有取下。
他还没来得及更衣。薄纱的黑手套慢条斯理地托起小龙潮红的脸庞,细腻的纱质让随意摩挲的动作都显得格外温柔。繁星的天幕。百里香与欧百里香的草叶起伏着,阿蒙眼中戏谑的光亮同以往如出一辙,让克莱恩莫名地无法直视。
“......角和尾巴都出来了啊。”他失笑着把单片眼镜摘下,低头衔住对方的唇。阿蒙耐心地润湿克莱恩有些干燥的唇瓣,按在小龙腰后的手贴得更紧实些,他像掰开一块果酱流心的饼干一样撬动克莱恩的齿关,与对方软和的舌尖交缠。
闭着眼睛的克莱恩专注于调整自己气息不稳的呼吸,现在和阿蒙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根本无暇顾及。好像更热了一点。他想。
他的衣袍被那对薄纱手套下褪,露出光泽温润的肩头与锁骨,阿蒙松开有些缺氧的克莱恩,愉悦地看着那对微微张开的唇瓣。少不更事的小龙失神地喘息着,褐色的眼睛注视着阿蒙解开扣子的动作,他最终全然赤裸地跪坐在公爵腿上。
暖色烛光的视觉效果似乎让温度升高少许,克莱恩有些难为情地主动环住温度稍低的阿蒙,把脸颊埋进缀着领巾的脖颈,同时用腿根轻轻磨蹭着对方穿戴整齐的衣装,像渴求什么一般。
阿蒙眨眨眼睛,露出意料之中般的笑容,薄纱的手套轻车熟路地抚上克莱恩被忽视已久的前端,时轻时重地上下动作着,他听到肩头的小龙闷闷地“呜”了一声,看样子这种质地的手套着实讨他喜欢。他空出一根手指在顶端的小孔打转,溢出的腺液很快就打湿了手套,阿蒙故意用手指挑开克莱恩顶端敏感的尿道口,感受着手指侵入亵玩时小龙声线颤抖的轻哼,又安抚般地套弄两下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