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的语气里带着不为人知的郁。阿蒙没有发现，发现了大概也只会继续在雷区舞。

阿蒙抬起手，正了正单片镜：“听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动，是想我了吗？”

克莱恩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充满了对油汤的揣测和分析。他没有去想索罗亚斯德、纳德和对方特意提及此事的原因，专心致志品尝起了自己的午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有一样的问题——你最近去了哪里，了什么？”

亚当平静地望他一：“你把我的骨嫁接到了其他地方，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心灵层面和你谈……”

灵耗竭，太累了需要休息，并在半梦半醒间读到了克莱恩“别睁别睁别睁”的心声，于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不，我光明正大在你面前吃。”克莱恩冷淡地说，“是你把祂送过来的。”

他走到法官阿蒙的对面，挪动椅坐下，将他面前的油汤和费内波特面拉到自己这边。

……不，我很介意。

当一个天使，祂看起来像穿着衣服，动起来也穿着衣服，别人都认为祂穿着衣服，那就可以认为祂确实穿着衣服。真相是什么不重要，成熟的大人要学会自我欺骗。

克莱恩：“……衣服。”

阿蒙换了个姿势，托着下看他：“你什么时候会被玩坏呢？”

“你的男朋友，不够吗？”

亚当好像在观察他，又好像没有，克莱恩挂着礼貌的，虚幻的笑容，开说：“我们谈谈。”

阿蒙眨了眨：“比起喜我，你好像更喜祂。”

有阿蒙嘘：“蔑视法！罪加一等！”

坐在主位的阿蒙用勺敲了敲杯沿，装作那是法槌：“肃静，肃静。”

亚当没什么表情地抬了抬手，一件和先前一般无二的长袍整整齐齐穿在了祂的上，盖住了所有痕迹。

此时，祂睁开睛，缓缓坐了起来——灵之虫们立刻四散而开，免得被误伤——堪堪盖在祂上的布料也到一边。

“你又以什么份问我这个问题？”克莱恩用叉卷起面条。

偷盗者序列真是麻烦。不对，是阿蒙这家伙真麻烦。

……才怪！！这不是用心理学手段搞欺诈吗！让我以为你穿了衣服有什么用你实际上还是什么都没穿啊！！！

想你想到背着你轨……克莱恩低吃饭。

“亲的，你背着我偷吃了吗？”

阿蒙笑望着他，以一克莱恩无法理解，充满期待的语气问：“去了哪里，了什么？”

克莱恩险些被他逗笑：“你梦吧。”

让你梦不是让你来我这里梦，克莱恩翻了翻睛，但也提起了警惕，好了晚上要和对方动手的准备。

“以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快到监禁惩罚放置play了？”

克莱恩险些原地再给他表演一次失控，呼一下勉冷静下来，他又释然了。

“那晚上见～”

克莱恩：“……”

“你很有趣，也很聪明，”祂说，“和你相比，索罗亚斯德的消息都变得无聊起来。”

陪审团的阿蒙们纷纷发赞同的声音。辩护律师阿蒙为难的神，一副“我还是职场新人不知怎么理这突发事件”的模样。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并不喜你，就像你也本不喜我。你只是觉得好玩，有趣，观赏到了一幕不错的戏剧，于是跃跃试也想加去。当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你就会像追着虫的乌鸦一样转移。”

演技不合格，克莱恩在心底评价。厨房是不用去了，那里的东西一定早已被洗劫一空，走过去也不过是“罪加一等”。

克莱恩完完整整、人模人样地回到咖啡厅时，发现阿蒙们重新摆好了椅和桌，将偌大的咖啡厅变得像个不不类的法。

他差不多猜到了阿蒙这是在玩哪一，此时像什么都没看见般，无视了那个特意空来的被告席，打算去厨房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