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理由肯定不能告诉卡尔，安娜打开门，指了指船舷外不断亮起的蓝荧光，问他，“那个东西好闪睛，那是什么？海上的灵吗？”

他说着，把手里拿着的钥匙提起来给卡尔看了一。

乔瑟夫指了指完好无缺的门锁，“你看这锁，是从外面打开的，而船上只有两把钥匙。”

卡尔一句脏话跑到嘴边，立就要脱而，但想起安娜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不是浑话说得比他还脏的玛丽，于是又忍着把话憋了回去。

卡尔和乔瑟夫认识多年，他诧异，“不需要找凶手吗？”

卡尔沉着眉，没好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装鬼吗？”

她的声音比那两名船员听起来还迷糊，“卡尔，你要去哪儿？”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刻，越睡越清醒，简直要疯了。

但这次才踏舱门，不料安娜却突然从船舱门后探了。

卡尔听见她这天真稚气的话忍不住摇了摇，他，“哪里来的灵，那是海里面的生，叫海萤什么的，撞到船时会亮起来。”

，“找两个人把他的尸扔海里，再把这儿收拾一下。”

卡尔砸吧砸吧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大人要杀了约翰，但他识趣地没多问，只喊起来两名年轻的船员，叫他们把约翰的尸搬到甲板上再丢海里。

卡尔本来就看不见，安娜冷不防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大，惊得他浑一抖，烟杆差掉地上。

卡尔回房间换下染了血的脏衣服，准备继续他半途而废的观海事业。

她一闭上，满脑都是艾德里安那条茸茸的尾，明明昨夜只短暂看见过一，可今天却胡思想了一整天，她觉他那条尾就要飞到她面前来了。

乔瑟夫了下。他拍拍卡尔的肩膀，显然不想多说，“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吧，别跟人提起，如果有人问，也别说太多。”

他关上他的舱门，扔下安娜往前走，随了个主意，“你把睛蒙上就看不见了。”

而后便不他们，慢吞吞晃回船舱去了。

“……那不是灵。”卡尔叹了气，“是，我是要去甲板上看这东西。”

明明疲顿，很想大睡一觉，但就是没法睡。

安娜上帽，又掀开面纱了睛，问他，“你要去哪儿？看灵吗？”

安娜“噢”了声，卡尔听见后传来舱门关上的声音，以为安娜乖乖回去睡觉了，但没想她居然小跑着追了上来。

那两名船员正是约翰对安娜下手那日值守的船员，他们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不满正，但看见约翰的尸后，瞬间吓得脸发白，什么瞌睡都醒了。

卡尔将卷烟烟斗，重新用蜡烛燃，他神锐利地扫了地上收拾的两人，仿佛知他们心里那龌龊心思。

算了，随她说吧。

“那不是……”

卡尔愣了一下，“那另一把是在……”

卡尔吐了烟，声音糊地，“收拾净”。

他没说后面的名字，而是了个剑的姿势。

安娜很少被他吼得缩了下脖，无辜，“可是我睡不着。”

她没说谎，她是真的睡不着。

安娜跟在他后，声音困顿，“我也想去看看，我第一次看见海上的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