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说吗？”

如果是，那安娜就还得继续在他面前假装不知西蒙的存在。

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区别，两人都是艾德里安，无非是一个比另一个虚长几岁，情稍有不同罢了。

安娜听得这话，猜到他或许是想将西蒙的事和盘托。

如今的她和以前天真愚蠢的模样也大不相同不是吗。

如果不是最好。

她转看去，看着走近船舱的青年，试探着，“大人？”

“噢，对了，”他指向桌下靠墙的一排酒罐，“那家旅馆的酿酒我也买了一些。”

“不舒服的话，您要帮我换药涂吗？”

安娜正胡思想，忽然，舱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他拧着眉，神认真地看着她，“等回到赫里，我有事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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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门，在门站了一会儿才走近，“你好些了吗？”

“嗯。”艾德里安低声应她。

青年抿了下，“现在我在你里已经是个长着豹耳朵和尾的怪了。”

他这样一说，安娜终于知下的糊腻是怎么回事了。

她问这话，是想试探如今艾德里安对西蒙是否还停在一无所知的地步。

如果在之前，安娜定会觉得这是情绪内敛的艾德里安所为，只有他才会偷偷将她赠给他的一朵普通枝妥善保存。

艾德里安眉心并没有因她安的话舒展几分，他抬手环上她的腰，“你知我要告诉你的事后，或许就不这么觉得了。”

说着，他拉开衣柜，又拉中间一只屉，给她看里面十几瓶伤药。

他说一些，但那起码立着十只半臂的酒罐。

不同于以往，现在她已经知西蒙本也就是艾德里安，心绪变换，实在很难保证不会馅。

她不由得松了气，那她现在要的，就只需要在返回赫里的十数日里，继续瞒着艾德里安，不让他发现她早已与西蒙相识便行了。

“不能。”他斩钉截铁。

他皱着眉，似有些愧疚，足了思想准备才开，“你、你那里了……”

“玛丽那时还没有回来。”他低声解释。

安娜推开椅站起来，走到他前，“您替我换的衣服吗？”

安娜的酒量，就算她每日都喝，这十罐至少够她喝上一个月。

艾德里安听她这么问，竟没有过多隐瞒，“那盔甲是别人放在这里的。”

但现在安娜却没心思在意这酒，因衣柜里，立着两不同颜的重甲。

许是方才在甲板上待了太久，艾德里安的脸庞被晚霞晒得发红。

安娜踮脚在他上吻了一下，“我不觉得您是怪。”

可现在，她却不确定究竟是艾德里安还是西蒙想要留下它。

一艾德里安常穿的银白，一安娜在教堂初次见到西蒙时他穿的银黑。

她指向角落里银黑的那，“大人，这盔甲为什么从来没见您穿过。”

她本意逗她，没想他居然认真了下，“船上备着很多消的药膏。”

“那里”是哪儿他也羞愧得不敢直言，像是怕她生气，他话说得很慢，“之前我给你换衣服时，看见它得很厉害……”

虽然那些伤是西蒙来的。

言下之意，安娜想用哪都有。他显然很在意安娜上的伤。

艾德里安垂首看她，“我试着上了药，但不知效果如何，你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他没细说，但安娜知，这个别人指的是西蒙。

安娜不清楚他何时和西蒙换了回来，也不知他知多少，只好装傻，“您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