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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冬日,怎么会像数九寒冬一样冷——张子凡抖着指尖触摸凝滞的空气,迷迷糊糊地想。
寒毒折磨得他全身都疼,钟小葵用冥水丝捆着他,锋利的丝线穿过他的皮肉,留下的创口无法愈合,血顺着冥水丝往下流,一滴一滴落下去。针对乾元而调的剧毒半分不少的染在他全身的伤口上,渗进他的体内。四周尽是陌生乾元的气息,他心里头一次生出来坤泽对乾元本能的恐惧,死死压着自己被刺激得不安的信香,咬着牙抑制几乎要被强制诱发的潮期。
他不知道自己被放了多久,神志已然不甚清明之时,他感觉到了陆林轩的信香。乾元花香味的信香严丝合缝地把他包裹起来,带着温柔的安抚意味。
……等等,林轩是不是受伤了?
昏过去之前,张子凡的神志挣扎着清醒了一瞬,随后就不受控制地陷入了黑暗中。
在全身冷得快失去知觉时被放入热水中,对张子凡来说,就像骤然被扔进了沸腾的油锅中。连乾元那种强悍体质都吃不消的寒毒受了热水的刺激,在坤泽的体内肆虐了起来。张子凡疼得想蜷起来,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后颈处的腺体又烫又疼,他难受得想哭。
李星云看着师妹把人剥干净,轻拿轻放地搁进试好了水温的浴桶中,牙酸地想着这是真腻歪啊,进个浴桶都要这么小心地抱。
这浴桶他熟,上次他给林轩解寒毒的时候两个乾元坐在一起相对无言,还被张子凡看见误会了去……真以为谁都和他俩一样搞乾乾恋——虽然说他以前确实对师妹有过心思吧,但是师妹分化后他就不想了,倒是张子凡……
张子凡……
他被张子凡白皙修长的身体晃了眼,一边想着反正都是乾元,看看也没什么,一边控制不住地往人家那瞟。
待张子凡终于安安稳稳地坐到了水里,李星云松了口气,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他自己脱光了跨进浴桶,刚刚坐定,就见张子凡颤了颤,通红紧闭的眼角处渗出来一滴晶莹的水珠。
“不是吧兄弟,真哭了?”李星云目瞪口呆,“我师妹都没这样啊,这堂堂一个乾元,这么娇气的吗?”
张子凡的意识是散的,冷意被驱散后,被压抑已久的热意由内而外焚尽了他。很快冷意又卷了回来,但燥热依旧没有被压下去的意思。他全身软得提不起力气,后穴绞了绞,可怜地吐出点水液,融进了浴桶的水里。
他的潮期到底还是被强制诱发出来了。
乾元分不出气味的信香隐约缠着他的鼻尖,他迷迷糊糊发觉了身前乾元的存在,以为是林轩,便靠了过去。
当张子凡身上的梨香味突然浓起来的时候,李星云就发觉了不对。这梨香甜得与平常大不相同,甚至诱着他身上的木炭味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
这……他不会……
“师妹!林轩!”李星云懵了一下,扭头冲着门叫到:“张子凡是乾元对吧?我我我怎么瞧着他这状态不太对啊!”
门外的陆林轩听起来比他还急:“子凡怎么了?”
李星云正想详细描述一番张子凡的状态,就贴上了张子凡一会冰冷一会滚烫的皮肤。这人没轻没重地靠过来,李星云心下一惊,又被那实在过分香甜的梨香味冲昏了头,身体快过脑子地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张子凡一点没反抗,顺着力道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头埋到李星云颈侧。
他好像觉得李星云身上温温凉凉的,贴着舒服似的,蹭着李星云的皮肤,带着点哭腔,撒娇似的叫着林轩:“林轩,我难受……呜……我想要……”
柔软的臀瓣蹭在李星云大腿上,温热的吐息呼在他的耳边,梨香又和他的木炭味融在一起 纠缠得难解难分。李星云脑袋里轰的一声,下面那根东西早抬了头,正抵在那开开合合的穴口处。
“我靠,”李星云不知道“一直以为的乾元好兄弟是坤泽”和“自己对自己好兄弟兼师妹的坤泽起了反应”这两件事哪件更让他震惊,他思考了一番,果断决定趁人还没清醒栽赃陷害,“他骑我腿上了!”
“什么?!”门外的陆林轩炸了。
李星云一边盯着自己那玩意默念你赶紧消下去,一边控诉门外的师妹企图引开注意力:“师妹你怎么不早说他是个坤泽,我们俩这孤乾寡坤共处一室的影响不好啊!”
陆林轩一听,顾不上和她师哥拌嘴了,一脚踹开门就往里冲:“你怎么知道他是坤泽……他入潮期了?”
李星云和陆林轩都是乾元,李星云这会儿管不住自己的信香,陆林轩挂念着张子凡也就没收自己的花香味,木炭味和花香味先于两个人撞在了一起。花朵把梨子从木炭中整个剥了出来,圈在了自己的领地之中,木炭味的信香骤然受到挑战,可不管主人那一言难尽的心情,奋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