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父早已知晓一切,我也不打算瞒着您。如果
苏懿听王爷说完,蹙眉良久问:“所以,姑父的意思是要如何呢?小侄愚钝,还望姑父明言。”心里有些不悦:莫非为了弥补遗憾,你还想娶了她的女儿不成?
王爷直言不讳:“我这用意很明显,懿儿,你不傻。听了方才的话,当知我与封凌姑娘母亲是故
。很多年前,她母亲,封萦,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生母病故后,父亲
海经商,将她托付给我父亲。她在我家住了四年,我与她日日在一
,青梅竹
,两小无猜。”
“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姚首辅位极人臣,长女为王后,长
手掌兵权,连王上也得让他三分,你又能如何?”王爷叹息一声,接着说:“我想让珩儿娶了她,她有个好归宿,她母亲九泉下也能安息了。珩儿心地善良,
格温和,定会待她极好。你若真对她有情,难
不想她过得好么?”
回到家中,他大病一场,对人世再无留恋。大夫开的药,他咬牙关不肯沾一滴,母亲日夜守在他床
,苦苦哀求。他终是活了下来,心如死灰,再难起一丝波澜。病愈后
虚弱,多年来他也未曾着意调养过。就算依着母亲的意思娶妻生
,不过是为了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他的思绪来到了二十多年前,还是这间屋,他与她下棋,无论输赢,都能笑
一团。她唱曲,他弹琴,她调
地过来蒙住他的
睛,一俯首,耳鬓厮磨。墙角的一盆
仙,两人打赌它哪日会开,输了的要送一件礼
给对方。他多想输掉,把早已准备好的玉簪送给她。偏偏是她输了,也好,她送了亲手绣的腰带。那条腰带压在箱底,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敢碰。
“姑父!”苏懿忍住怒气
:“那便如何?莫非我堂堂男
,终
大事还得屈从于权势不成?”
“姑父您亲经历过痛失挚
,难
还想让侄儿也尝尝这滋味?”所有人都在说他俩不能在一起,他偏不信:“就算姚首辅
着我娶了他女儿,我也不会放弃封凌。”这是最坏的打算,虽然昨天他曾经动摇,想过要放手,可光是想想,锥心的痛就无法遏制,他受不了。
“你待要怎样?”王爷抚着袖上的云纹,平静地连看都不看他一
:“像你父亲对你生母那样?”
王爷没看他的心思,他侧耳倾听着,远
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他的嘴角不禁浮起了难得的
喜:“你看,懿儿。我昨日打发你姑母去探过你母亲的
风,她
你与这封凌姑娘是万万不可能的。姚首辅的小女儿看中了你,你与她只待明年秋天便要成亲。”
“我娘亲,她……”苏懿惊诧地望着王爷:“这件事您早就知了?”
地走了。苏懿望着他俩的背影,捻着茶杯沉片刻
:“姑父这是何意?”
这个家族里哪有什么秘密,女人间最衷传播的就是这类桃
新闻,然后回家与丈夫再
探讨一番。唯恐自己某一日也落得如此境地,顺带用一个前车之鉴来警告丈夫。
可是分别的那一天终究来到,她父亲从海外归来,娶了新妻,接她回去。从此隔上许久才能见面,他写信给她,许诺过两年便求母亲请媒人去提亲。谁知一年不到,她父亲便暴亡,家中落。等他从母亲
中得知她已被后母卖掉时,如五雷轰
。一路狂奔跑去她家,房
早已易主,谁也不知
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