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一声惨叫打断了她的告别，只见封凌翻在地，握着右手腕痛苦万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落在她旁。孟宸一脚踏在那匕首上，恶狠狠地说：“封凌，你这是什么？想谋杀亲夫？就凭你那微末功夫，还想偷袭我，无异以卵击石。我若不是留情，你此刻右手早已废了。”

一个冰凉而柔的吻覆上了她的额，她努力想睁开最后再看他一，却无能为力。这一生太短暂，她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的。如果可以，她也想个柔顺可人的姑娘，与世无争，陪他岁月静好，笑看年，可他不愿给她机会。她一心想除掉封凌，只是因为对他的有多，对封凌的恨就有多，她无法克制。

她有什么错？不过是上了一个不她的男。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书院初遇，她会毫不犹豫地一剑杀掉封凌，再无后顾之忧。爹爹说得对，想要的东西，就该不择手段去争取，为什么要忏悔？她带着定的信念离开这尘世时，面安详。

孟宸大笑：“既是聪明人，便该识时务，乖乖随我回都城，择日大婚。如若不然，我便先杀了苏懿。”封凌对他业已不抱幻想，冷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要杀要剐随你。”苏懿此时已走到她边，为她察看右手伤势。她撑起坐起，握着他双手笑中带泪：“师兄，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你先去，我随后便来。”

“师兄~”姚的笑容从未如此温婉：“我今生为你而来，又为你而去。我知你心上没有我，是我痴心妄想。如今我只想用这条命换你最后一吻……”她咳着，语调越来越低，嘴角渗殷红的鲜血，模样凄凉可怖。那一刻，所有恩怨似乎都烟消云散，震惊的孟宸甚至忘了再举起手中的剑。

封凌忍着痛楚，笑了笑说：“孟师兄，何必留情。你若还念旧日同门之情，便拿那把匕首给我一个了断罢。”

剑光在空中划丽的弧线，孟宸毫不客气地说：“苏师弟，那我便成全你！”一黑影闪过，那剑下伤的并不是苏懿，而是姚。一骇人的剑痕从她的下颌延伸至前，血滴滴答答，不一会浸了黑衣。苏懿有些懵，等他回过神，只说了一句：“姚，你为何，为何那么傻？”声音哽咽，幽黑的双瞳弥漫着雾，他看不清也看不懂前这女。她可以为他任何事，唯一不到的只有放手。

“痴心女

“我怎舍得？”孟宸突然换上一副柔情面孔：“须知在归云书院，我便钟情于你。这么多年，从未改变心意。”

“封凌，是我无能，不曾护你周全。我去了，你不必挂怀，好好活着……”苏懿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嘴里说着违心的话。他想与她生同寝死同，却责怪自己太自私。

苏懿埋首不语，姚渐渐心凉：“原来我无论什么都没用。这世真不公平，有的人拼尽全力得不到所，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却被人千百。算了，是我傻，只愿来生世世与你永不相见。保重，师兄…..”她的眸黯淡下去，鼻息微弱，再说不话来。

第38章第38章

“别装了，孟师兄，我不傻。你想要的不过是为女王的我，还有那传国玉玺而已。”

先走一步。但愿来世，能有幸得你回眸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