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蘸着颜墨，画到宣纸上，纸之际，无比，转行笔，极尽。

其中有副行书写得甚好，何书媛却想起这个书法家不想给赵笈单独供稿了。

男人情绪稳定也是一大优，不会起占有，偏执难伺候。

他刚才没控制住，得狠了些，她依旧青丝散，红未退，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让人心思漾，那最讨人喜的两只也雪白耸地翘着；

其中，冰酥酪已经送给了舒婳。

她是仙女，也是被他锁在房间里的娃妇。

赵老板（差一）：不喜你

赵笈幽幽望着人的。

舒婳恐怕没看来，他特意让糕师用桂撒了颗心在冰酥酪上面吧。

她打算回约舒婳来，好好聊聊怎么抓住赵笈的心。

绝对不可能。

除了糕以外，还有一碗冰酥酪。

他和一些初角的演奏家，书法家，画家都签过合同，其中不乏有许多想他知音的女。

他喜她。

他总是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赵笈心不在焉地把字帖翻了一遍，挑几张功底不错的，与何书媛品鉴几句。

未料，赵笈没有半分不悦，很自然地就说可以即日解除合约，不扣对方钱。

究竟是画，还是画中人？

他要她的。

可是一推开门，他才发现她累得睡着了。

传闻也说凌锐最近的经营状况不太好，但是看他沉浸书画灵思浩瀚，反而有文人般的潇洒，她却更慕。

她迟疑了一会才说来。

她就蜷在椅上睡，瑟缩地抱着自己睡觉，可什么也遮不住，大片布满痕的雪白肌肤明晃晃得在外面。

赵笈也意识到，舒婳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不一样。

画不厌，画不够，宛若一场无边事。

想到这里，赵笈又不笑了。

那些女人慕他，对他谄媚，特意给他献过的作品，以此传情。

他从来没有回应，心里更没有任何波澜，等到合同期满，他反而还鼓励她们去外面展示这些作品。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不近女的圣人君。

可是……他能忍受舒婳给别的男人调香吗？

赵笈心不在焉，没注意到何书媛对他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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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懂男女情趣，只知吃东西就不会挨饿了，连心都不会看，也不对他笑一笑。

等何书媛走了，赵笈盯着糕看了很久。

“让他走吧。”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跟何书媛聊得“火”，其实是在赌气。

他要吓一吓她，告诉她她已经被中年发福的老伯父包养了，那男人又丑又臭，要她反思跟着他有多好；

赵笈看着人睡小盹，不自知的扬起了角。

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更不要提她的心，那腻致的小还在无意识地搐吐，得椅上汪汪的一滩。

他要训一训她，让她知何书媛跟他聊得很来，她要是再不好好学书法，他就不要她了。

何书媛很喜赵笈，觉得贴，懂情趣，她愿意嫁他，就算以后他有情人也没关系。

——

何书媛滋滋地想。

仙女（累）：嗯嗯……我上走

半晌，他才拿起一盒全新的糕，回了画厅。

赵笈准备了一堆话要跟舒婳讲。

他喜一切文雅的东西，又想讨舒婳心，就亲自设计了寓意让糕师去。

私厨带回来的。

赵笈没有打扰人，刻意放轻脚步走到画桌坐下，重拾画作，照着她的模样细细地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