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志明打断她：“你不用。”

乔赫将她送到司志明家楼下。司真解开安全带，“学长，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送我了。”

“你说的是个狗！”本心是想要好好谈谈的，但司俊杰到底是年级小，一下就被激怒，不择言。“我就问你为什么不接我们的电话？你去邻县嘛？”

这个堪称无耻的逻辑令司真皱眉。爸爸虽然对她不亲，但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人。

“我上过来，”司真说，“你先别急着问，好好说话，不要吵架知吗？”

“你自己倒是跑得潇洒，我和还在家呢！别人都堵在家门了，你把你妈和儿丢在家不，你好意思吗？”

“我哪儿知他们来了！”司志明理直气壮，“我都开车到邻县了接到他们的电话。”

司俊杰看到他这个样就来气，气冲冲：“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接电话？别人要债都要到我们家里来了，你跑哪儿去了？”

乔赫没说话，只是靠过来，托着她的后脑吻她。

张丽和司梦雅都没有开的意思，司真拦住爆发的司俊杰：“别着急，好好说。”

司俊杰显然对司志明没事人一样的态度十分恼火，人到齐了，他走过去直接把桌上的菜端走。

司俊杰爆吼：“前天要不是大帮你还了钱，现在人还在咱们

他的意思都包在这个吻里了。片刻后，司真才被他放开，咬了咬发红的嘴，说：“那我很快下来。”

“不合不合法，你欠了别人的钱，都是要还的。”司真说，“要债公司的人不是善茬，既然能来家里堵门，也能找到其他各办法。现在一个人在老家，梦雅和俊杰都还在上学，万一那些人对他们下手……”

语气有小心，似乎害怕她拒绝。

这事可大可小，不知多久才能谈好。

“还什么还，不用还，”司志明不以为意，“他们那是不合法的，起诉我他们也赢不了。”

“有事。”不想说的事情，司志明永远只有这两个字糊。

那天晚上听张丽和哭诉，才知他在许多机构都贷过款，每个月要还的不是一家两家。除此之外，还有以他和张丽的名义办的几张信用卡，每张都是二十多万的额度，每个月刚还上就刷的净净。拆着东墙去补西墙，张丽本不清楚他的债务总额，也不清楚那些钱都去了哪里。

司俊杰明显松了气：“嗯嗯，我等你来。”

“别吃了，我们有话跟你说！”

司志明不吭声，看着电视。

司志明把碗里的粥喝完，放下碗筷，了张纸巾嘴，靠在沙发上。

司俊杰气呼呼地坐下。司真开：“爸，我们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要指责你什么，只想是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一共欠了多少钱，我们商量看看，怎么把钱还上。”

代完司俊杰，司真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乔赫：“我得先去我爸那儿一趟。”

依然是俊杰给她开的门，到家里，司真发现另外三个人都在客厅坐着。司志明神如常地边吃饭边看电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张丽和思梦雅在对面看着他，一个睛都哭了，一个皱着眉很厌烦的样。

这件事之前，司真并不知他的财务了这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