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谁？你又打算去勾引谁了？”

“等过了七月十五，你就走吧。”他说，“我也要走了。”

“你这样又是什么？”他质问说：“你还真想吊着我再去找平松？”

云蔚没有说话，他想让爹娘看看十七，无论结局如何，她都是自己第一个上的人。

云蔚不明所以，分开的两不自觉地勾住十七，语气也是柔的，“你又想什么？先把我当个瓶，现下又把我当什么？”

“不知，总归我不会拖累你，我的那些钱也都给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云蔚不敢看十七，他怕自己再克制不住，哭来。

把手里剩下的荷梗尽数了去，十七怒极反笑，“你想让我勾引谁，我就去找谁。”

“是我一时失言，你还是别走了，走也要和我一起走。”等到把自己的心里话尽数说完之后，十七觉得哄人并不会低人一等，反而能迅速让毫无意义的争端平息，他们的一辈很短暂，误会和争吵太耗费光。

十七把瓷瓶里剩余的白荷来，搔搔云蔚发红的鼻尖，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和他这般的缺心能计较低吗？他只会胡搅蛮缠。而她不可否认地喜逗他，就像逗一只骄矜的猫。

“云蔚，你现下不甚清醒，所以我不计较，等你醒了酒再说。”

没有人教过她惹人难过之后，该如何说话，但她知如何顺猫的，于是她有样学样，抱起云蔚来，沿着他的脊，从发摸到尾椎，如此几下，又松开云蔚，去挠他的下。

“你可称心满意了？”

后，云蔚的嘴麻酥酥，心也跟着发麻发颤，他有些搞不明白，十七是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吗？喜平松的同时还能和自己纠缠，他混不已，决心个明白。

好端端的，十七不知云蔚为何又想到分扬镳，这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他费尽心机地引诱了自己，如今倒是拍拍要走了，哪有这样的理。

“当......当我的宝贝。”十七语气艰涩，几乎是从咙里挤来这几个字，她脸上发烧，抱着云蔚在他耳边继续说：“我真的不喜平松，也不想再见他，我那样说无非是觉得，逗你很有意思。”

说过这一句之后，十七有些后悔，她发觉事情被她的嘴引向了另一个极端，原本的良辰景，被她过成了这副德行。

十七百莫辩，大约是他今晚的酒意未消，脑里只剩下一，她气急狠狠了他两下，“我说了不是，我不喜他，也不想去找他。”

“我清醒的很。”他清晰地受到自己的难过，他想其实上十七，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他一都不开心，只剩下疼痛。

“你......”云蔚觉那长长的荷把他整个人像是串猎似的，串了起来，他被从到脚地拿住，十七在上地看他，眉间镀着柔和的光，是一派慈悲的气度，可说的话却令他如坠冰窟。

“与我有何系？”

“走去哪儿？”

“我想给爹娘上坟。”

云蔚自然也被哄的熨帖，可他还没听到最想听的话，便循循善诱，“为何要我和你一起走。”

十七张张嘴，随后把‘我师傅让我好生照看你。’这句话咽回肚里，她直觉这样说，

“那你执意要走？”十七蹲下视他，“要是执意要走，明日走便是，为何要等到七月十五。”

白荷的荷柄也被十七送去，云蔚浑发冷，他觉得自己和那个瓶没什么两样，都是十七用来放的容，而且他倒真没有傲的本钱，不过是个清白仍在的小倌而已，最是低贱的人，无论哪一都不上十七。